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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丈人

在夏冰捋顺生产部工作后,公司将其职位调整为生产部部长。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凌晨的父亲被查出胰腺癌。

每次夏冰陪凌晨去看她父亲时,凌爸爸总是要一醉方休。“你喝吧,等哪天喝死了就不喝了。”凌晨妈妈已经懒得再去絮叨了,“本身还有点糖尿病,自己身体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我这身体控制不了,不喝酒腿酸、麻,晚上睡不着觉,也只有喝点酒才能睡会。”凌爸解释。

一般凌妈在小区看孩子,夏冰每次来都会给老丈人带些营养品,也会带箱酒,不带酒显不出重视。夏冰也曾多次邀请老丈人过来一起住,总是遭到拒绝,“不方便,再说我这还有这么多老哥们,一起喝个酒、钓钓鱼挺好。”

“你不要给他带酒了,什么也别给他带,他有退休工资,什么东西自己买不了。”凌晨每次都会吵几句。

夏冰老丈人原来在电业局做了一辈子电工,让夏冰感到新奇的是,老丈人一家基本都是用电,不论是电饭锅、电暖风还是热水器,夏冰想“兴许就对电力的热爱吧。”凌晨偷偷告诉他是他们小区用电不要钱。在一个岗位上干一辈子,这是夏冰不能想象的,也让他无比的钦佩。

“老丈人真厉害,你们家其实挺富裕的,怎么只生了你一个女孩呢?”夏冰有时在老丈人家看到他修电器时说。

“计划生育啊,哪像你们乡下人。”凌晨没好气的回答。

凌晨生孩子,老丈人一个人在家生活,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放纵喝酒的。“夏冰啊,凌晨有时候脾气不怎么好,你一定要多担待啊。”每次陪老丈人喝酒,夏冰总能听到这类的话,“夏冰,等你孩子大了,你们再生一个,让老大来我这,我帮你们带。”

“要带你去小区那,窝在这有什么好的。”凌晨不时的怼他一顿。

“夏冰,在企业工作和在政府一样,坦坦荡荡,你看电业局的一些领导,虽然弄到了电钱,但背后被多少人骂,不值得。”凌爸爸语重心长的谈论工作,“我不知道你做的工作是什么性质的,总归和我们电业局差不多,也是有人指挥有人干活。干活的永远是清醒的,因为干错了,死的不会是那些指挥的人。有一年合闸,现场绝缘击穿,我是差点交代在那……”

“是,是!”夏冰低着头附和。

“我这个女婿,学历高,人脾气也好。”有时,凌爸爸还会向人炫耀。

夏冰有次回趟凌晨家,回来后跟凌晨说“我发现咱爸最近瘦了,脸也有点黄。不是生病了吧?”

“瘦了好啊,难得老来瘦。”凌晨敷衍。

“去查查吧,我看脸也挺黄的,不会肝有问题吧。”夏冰还是建议凌晨催老丈人去医院看看。

“他有手有脚的,自己又不是不会动,想查自己就去查了。”凌晨不耐烦。

第三天,凌晨喊上夏冰一起陪凌爸爸去医院检查,“我这几天就是有些恶心、呕吐,可能是食物中毒了,不碍事。”

“都食物中毒了还不去医院,你真当自己是年轻人啊。”凌晨没好气的说。

抽血、化验,常规操作完成后,夏冰又买了盒烟请刘超越的哥哥帮忙看看,“这么黄,做彩超查查肝。”刘大夫看了眼,联系影像室的同事。

经过影像学检查、肿瘤标志物检测、超声内镜等检查,医生询问了患者关系,单独留凌爸爸在房间里,出来和凌晨及夏冰说。

“你们室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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