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生性就爱凑点热闹,越狗血越好,还爱冲在前线吃瓜。但吃的瓜更多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阴私,免不了要被清场。所以他家老太太给他炒了金瓜子,能让别人忽略他,和南迦的沙漏有异曲同工之处。
“爸。”顾千屿语气痛苦。“你怎么能……”
顾长霖不管他,满眼只有林青歌,两步到跟前想抓住她的手。“青歌,你听我解释。”
又是一耳光扫过,林青歌用了十足的劲把顾长霖的脸打得偏向一边,自己的手也被震得发颤。
“恶心”
林青歌语气嫌恶,眼神鄙夷的看着顾长霖。“难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畜牲。”
顾长霖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也不知是触动他哪根神经登时大喊“我恶心,那你呢,南迦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吗。”
林青歌气得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
祭酒瓜子嗑得欢,还有大瓜,这趟没白来没白来。
顾长霖继续不管不顾,“你自己摸着你的心口回答我,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那年你在顾家庄园里遇到的那个人。”
“那人不就是你吗。”
林青歌曾经被父亲送到顾家在乡间的庄园散心。
庄园景色很好,青砖黛瓦流水潺潺,只是林青歌刚刚失去了妈妈,整个人颓丧的不行。一连几天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
跟来的仆人见状不好强拖着林青歌出门。
林青歌垂着头被拽着漫无目的的在一片青绿草坪里走着。仆人是年纪不大的女孩,浑身都是活力,笑着去摘草坪里的花,说是要编花环给林青歌。
林青歌随她去,自己继续往前走着。草丛颇深,遮过她的脚踝,不知走了多远,一阵风从后袭来,吹走了林青歌头上的草帽。
林青歌怔怔看着草帽飘飘荡荡朝前飞去,直到落到一个干草堆上,那草堆之上还躺着个少年,看年纪比林青歌大些。
被草帽莫名其妙盖到脸上的少年支起手坐起,胸口处放置的厚厚的红皮书顺势滑落在地。
少年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小姑娘,清浅的琥珀色瞳孔里映着亮亮的阳光。少年一笑,如风拂过,也不说话,将手里的帽子递出。
目光落在少年拿着帽子的手上,手指纤长洁白。
林青歌没动,站在原地眼睛又挪到了少年的脸上,苍白而精致的脸,鼻尖是风带过来的簇簇青草香,那一刻林青歌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林青歌没动,少年也不催促。
直到落在后面的林青歌的仆人匆匆跑过来,一把将花环戴在自家小姐头上,又走到少年跟前微微鞠躬喊了声“顾家少爷。”拿回了林青歌的草帽。
仆人揽着林青歌离开,离开路上林青歌频频回头,那少年依旧卧在干草堆上,像一尊希腊美少年雕塑。
“那是谁。”
“顾家的少爷,听说在这里养病。神秘的很,我也只远远见过他一面。”
林青歌把对顾家的知识在脑海里想了一圈“顾长霖吗?”
仆人急着带林青歌回房随口答道“嗯嗯,可能是吧。”
林青歌直到离开顾家庄园也没再见一见那位少年。
多年后林青歌在一场酒会上又见到了顾长霖,曾经青涩的少年已经蜕变成成熟男人的模样。
虽然与林青歌记忆中有些许出入,但那如星辰般的眉眼依旧。
后来的事一切都水到渠成。
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只是林青歌不知道她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