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咋咋唬唬,“怎么个意思,我就是老江头,他就老人家了。”
“江总,”南迦黑线脸。“你年轻时情路不顺是有原因的。”
江总一哽,你个不到十八的小孩知道什么我年轻的事,我年轻时那可是大把姑娘追着。
霍时年坐下摇头,“我不下棋。”
走近仔细瞧才发现这姑娘长相与妻子没有多少相似处。
南迦奥了一声,开始收棋,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似乎还有额外收获。
“但我妻子下棋,”霍十年接着说“不过她下围棋。”
旁边江总冷笑了声。
“围棋我也会啊,您妻子厉害吗。”
“她很厉害。她也很喜欢小孩,如果她还在她会很乐意教你下棋的。”
南迦摆摆手“下棋不算难事,我跟着村口王大爷学了三天他就再下不过我了。”
霍时年回忆起往昔眼里都是柔情缱绻。
“你也很厉害,跟她一样厉害。”
南迦已经收好棋子,“我做事公平公平正,老先生您不下棋,说明没有我想问的,也没有我能与您交换的。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踩在石凳上把枝上的铜铃摘下。
南迦走远了,霍时年还没收回视线。
“很像笙笙吧。”江总说。
霍时年收回视线脸上柔和表情一扫而光,“笙笙是你能喊的?”
“嘿老霍头,当年要不是我放手,有你什么事啊。”
霍时年一脸鄙夷“你年轻时情路坎坷是有原因的。”
江总没有胡子吹,只能干瞪眼。气到最后还是偃旗息鼓。
“这姑娘到底是谁,而且她还跟我打听顾家的事。早两年你怀疑顾家那位娇小姐,为了给你个交代人家可是做了亲子鉴定,我们医院做的报告货真价实。为这个事青歌丫头还和你闹了脾气这都多久没跟你往来了。”
霍时年沉默,当年女婿抱回外孙女他就起过疑心。不过始终不方便插手太多女儿的家事。后来女儿生下外孙,看着两个孩子的模样他疑心又起,一定要给外孙女做个亲子鉴定。
没想到鉴定结果出来,确实是亲生的。但女儿疼外孙女,觉得外孙女受了委屈。因此和他生了嫌隙,又因为公司的事几乎和他断了关系。
他想过要弥补,所以哪怕两家几乎不来往他送过来给外孙女的礼物也从没停过,数量之多,价格之昂贵,连外孙都比不上。
这个女孩是谁,他也想知道。
霍时年低头,看见刚好被吹到他掌心的一根长发静默着。
南迦步子悠闲,心情还算不错,师父说过仙缘重的人亲缘浅薄。南迦也觉得对,要不自己怎么能被师父捡着。
不过这辈子第一次见着亲人感觉还行,该叫外公吧,是个帅老头呢。
回到别墅门前,从窗外就能见到里面亮澄澄的,老头鬼这段时间老实不少,没再摆弄屋里的灯了。
又闹幺蛾子?
南迦推开门,沙发上正懒洋洋躺着个满头金发的男人。那人五官深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年纪应该不大,还透着股稚气,长至下颌的金发又显出一丝阴柔来,漂亮的不像话。
外套也不好好穿垮到手弯处,伸直长腿随意交叠的放在沙发上,脚上还穿着花俏的皮靴。
南迦脑袋一歪“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