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朱存对着近身的陈宇后背,重重踹了一脚。
陈宇被踹的重重摔到地面,恰巧就摔在了刚才第一个被击飞的壮汉身边,缓了好几秒后才勉强站起身。
见那个壮汉有动静,陈宇二话不说,抄起身边一块金属杆,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抡,又把这个可怜壮汉打晕。
两人弄的动静越来越大,开始有附民放下手头的事情,往这边靠拢。
原来只要热闹足够大,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能引来看热闹的人。
“呸,差点儿就起不来了。继续啊!”陈宇啐了一口血沫,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又冲向了朱存。这次的陈宇更加疯狂,一股打中就赚了,打不中拉倒再来的疯劲。
“废物,还真当老子怕了你!”朱存又一次躲开,然后轻松捉住陈宇的衣领,一个大风车将他抡过头顶,重重砸到地上。
“咔嚓——哼。”陈宇的肩骨应击骨折,嘴角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朱存不给陈宇缓过来的时间,对着陈宇的肩膀和腹部不断猛踢和踩踏。每一下都让陈宇疼得身子扭曲,痉挛。
“疯子,疯子!我的衣服也要算上,要是赔不够贡献值,老子活扒了你!”朱存一边踩踏,一边叫骂。“别以为你那个神经兮兮的妈不见了,你就没顾忌了。在这个时代,活着才最重要!给老子安分点!”说完,朱存更用力踹了两脚陈宇的腹部。
陈宇身体弯成了90度,软软倒了下去,没能再起来反抗!
“偏要老子亲自动手。”朱存翻过陈宇的身子,就往脑后的脑机接口伸手,要自己动手抢这个月的贡献值利息。
边动手,朱存还边对着不远处,受了陈宇一拳加一闷棍的手下说:“哎呀,体质不错嘛,这么快又醒了。就是手脚废了点,回去好好练练!
“嗯?使诈!”使诈两个字,是朱存对陈宇说的。
“不许说我妈!畜生!”原来他假装晕倒,引朱存近身,然后抄起身后摸到的金属棒,想偷袭朱存。
可惜,朱存这种地下组织头目,见惯这些伎俩,练就了很强的危险意识,立马有所行动,在陈宇持棒的手腕处大力击打。
陈宇手被打得麻痹脱力,手金属棒直接飞了出去,正巧砸中刚要醒的那个壮汉手下。
可怜的孩子连话都没说一句,又晕了过去。
朱存看着又晕过去的小弟,恼羞成怒地吼:“给你脸了不是,给你脸了不是!你以为疯子就可以过分了是吧,就可以不顾规矩了是吧!老子我好欺负是吧!每次就揍一顿你嫌少是吧!”
朱存说完话,用膝盖抵住陈宇的腰,将他狠狠按死在地上,说:“在依附区讲情感,你是不知道活着艰难吗!我现在就拆了你的脑机,把你扔回荒野,让你感受生存有多艰难!”
朱存说着,用手死死捉住陈宇嵌在小脑位置的脑机,想用蛮力扯下来。
这种暴力拆卸脑机的行为,会将与脑神经链接的神经丝线扯出,不仅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还会损伤到大脑神经元,导致痴呆甚至死亡。
朱存的手在用力,陈宇则开始惨叫。
陈宇感受到脑机的神经丝线被拉扯出来,自己大脑能清晰感受到神经末梢被丝线拉扯、削切、割断的剧痛。
陈宇死命挣扎,手脚迫切地乱挠,在地面上挠出道道划痕,还隐隐有红色的痕迹。
陈宇的惨叫声越发凄厉,在贫民窟里回荡。
贫民窟的人聚集过来的越来越多,个个都脸色凝重,更多的是露出惊恐的表情。——陈宇的叫声,实在太渗人了。可是为了生存,没人敢在贫民窟违背解据会。
陈宇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身体也渐渐无力反抗。朱存手上抓着的脑机已经全部抽出,只有无数条细小晶莹的丝线还连着陈宇的大脑和脑机。不过被分离在朱存看来,只是稍微用力的事。
就在丝线都快被完全拉扯出来时,忽然地,陈宇全身软了下去,像是死了一样完全没了反应。
世界仿佛没了,是真的没了。陈宇突然,感受不到人,感受不到事情,感受不到任何存在的物质,甚至感受不到自己。他忽然地,像是游荡在一个虚无的世界,很久很久。
一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或许只是霎那间,或许根本就没有时间流逝。就很突然的,十分突然的,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