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是想起来了。
她从李温的书房中出来后干呕不止,随后听见孙妈妈过来嚷嚷说然哥儿和丞哥儿两人吃了花生。
然后呢?
然后,她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楚稚回忆的思绪一顿。
所以,她刚刚是在做梦?
她的孩子根本没找回来。
“蔡神医说你心火攻心,你可是叫什么事难住了?”
身侧,传来李温关心至极的问候。
楚稚闭眼,只觉得这声音叫她恶心!
楚稚定了定神,抬眼,忍着恶心看向李温。
看着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抓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楚稚的手冷不丁往后一抽,她是不是喊出声了?
李温,听见了什么?
她强装镇定地看向李温,道:“丞哥和然哥不是吃了花生?可有什么事?!”
李温恍然大悟,脸上的紧张瞬间消失,贴心地将汤药又拿了起来送到她唇边:“无妨,你且先养好身子,来,喝药。”
李温状似不经心地问:“蔡神医说你心火攻心,你可是叫什么事难住了?”
楚稚掩下眼中的厌恶,抿唇将药推开,抬眼看向蔡神医。
蔡神医微微颔首,笑了笑。
楚稚心中便有数了,她道:“布庄上的事。”
“夫人,庄子上的事再大,也比不过你的身子要紧。”
李温依旧摆弄着汤药,好似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问,接着又道:“良药苦口,但却能治好你的身子,我给你准备了酥糖,待吃过药后解解苦。”
楚稚望着再次送到嘴边的汤药,依旧又推到了一边:“我睡了多久?孩子可有事?”
李温垂眼,无奈地将汤药放下:“两日,孩子已经没事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楚稚这一昏迷,迷得可真是时候。
足足昏迷了整整两日,若是等她醒来,孩子要是再不好就该被花生“毒”死了。
她阴差阳错地,躲过了两个孩子为她设下的圈套。
李温道:“两个孩子不知晓从何处寻来了花生酥,好在府医来得及时,给两个孩子喂了淘米水吐了出来,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抬眼看向楚稚:“孩子本来要来给你侍疾的,只是这两孩子也受了不少罪,我便叫他们歇息着了,你可要见见两个孩子?”
楚稚望着李温过于淡然的神情,摇头道:“不必了,我现在的脸色怕是要吓着孩子。”
李温淡然地嗯了声:“你也好歇息歇息。”
可下一瞬,楚稚就又道:“叫蔡神医给两个孩子看看吧。”
李温动作一顿,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