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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宿命难逃

扬格花了一周才能下病床活动。这一周,索菲每天晚上都来陪他。扬格理解索菲的辛苦,每晚老实的当靠枕,让索菲躺在自己怀里,说这天发生的事、难处和她的恳求,求扬格留下来。这次是换扬格充当倾听者了。扬格凭着记忆,又给她讲了些还能想起的梦。但有些梦,就像前几天救索菲那次,似乎只能在事发前被特定场景触发,那就没招儿了。

这一周,安娜中的枪伤也稳定下来,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心脏穿过,在她心脏外壁留下一道伤疤!在术后康复中,安娜好几次突然心脏骤停,被抢救回来后她闭着眼睛喊:“我错了!我不该放弃他!我不要下去!”索菲和扬格都来看她。索菲说那是濒死幻觉,有人欣快,有人忏悔。扬格则握住安娜的手,默默为她祷告。安娜平静下来,人没醒,但眼角不停的流泪。

扬格走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图标,一个带船锚的浴巾。浴巾的主人来自一个海港,浴巾是一艘游轮的库藏。在扬格的梦里,他曾到过一艘船上,一艘巨型邮轮,一船即万人!那里,发生了一些事,他在场。

一路向南。现在空气中的烟尘沉降了一些,能见度好很多,扬格开车轻松多了。但仍然没有GPS导航,他常要看地图,然后依靠路牌的指引。开了一天,天要黑了,路牌难见,扬格找了一个半坍塌的废弃房子,休息过夜。

生了火,煮了水和快餐面,扔了几个肉干,扬格有些发呆。他有些怀念舒服的床和索菲躺在怀里的温香。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不停的四处奔波,好像只为验证那梦到过的一个个场景。不过他似乎也能改变些什么,就好像在兵变中救了索菲娅。大概这就是他四处奔波的动力吧。

忽然,黑暗中有些动静!扬格用手电照过去,看到一条小腿儿咻地收了起来。

“嗨,那边有人吗?可以出来一起吃东西。”扬格喊。人吓人,不如喊出来一起玩。

一双眼睛从角落里悄悄露出来,要不是扬格盯着那边,在摇曳的火光中根本看不出来。

“能听懂我说话吗?可以过来一起烤火吃点东西。”扬格继续鼓励着。一个小小的黑影慢慢爬出来,似乎是个小女孩儿,远远的警惕的看着扬格。她好像一只警惕的小猫,评估着靠近的危险。

扬格把面条、肉干分到一个铁饭盒里,又舀了一勺汤,放到了对面,让对方决定,然后自己继续吃喝。吃完,他又加点水涮涮铁饭盒,然后甩甩就收起了。

小身影还没动。扬格想了想,就说:“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拿走。我要睡了,明早就走。”然后就把睡袋抽出来,铺整一下躺好,舒服得叹了口气,他受伤的位置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扬格没有完全放松,他的腿上有刀,睡袋枕头底下有手枪,他都偷偷摸着。

看到扬格躺下甚至闭了眼睛,小身影动了,绕着圈子靠近,走走停停,终于走到了饭盒前,开始闻食物。

‘这就是一只猫啊!’扬格眯着眼睛看到这一幕想。但在火光中看,这大概是个少女,都不是小女孩了,因为透过褴褛的衣服,能隐约看到已经发育的胸脯。但看她很自然的四肢着地的动作,似乎她就把自己当作了一只猫?

‘不会也是有精神病的人吧?’扬格暗想。在被认为‘疯魔‘的那段时间,他自学了很多精神病学的知识。有一种叫狼人症的,就是人类幻想自己是动物的,觉得自己是狼啊,狗啊,猫啊的。

小猫女终于开始开吃,但没吃几口,她忽然转身低吼,接着就有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其中一个说:“小猫娘,你妈妈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扬格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场景:一个女人被人压迫着、撕扯着,却对一只小猫喊:Run! Don't e back!这片段一闪而过,扬格却觉得凡是梦里出现的,都是他宿命的纠缠,这小猫娘跟他有关系。

“不要跟他们走!”扬格低声跟背对他的小猫女说。小猫女回头看了看他,然后退到他身旁。扬格也坐起身,看着靠近的几个人。他本来想偷袭先干掉一个的,但梦里没有明确的事,他也不想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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