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就连空气都显得十分清新。
望着车外的景色,虽然这些年变化很大,但是依旧保留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家乡。
张星泽望着窗外不禁感慨万千。
出租车顺着乡间小道开进一个村庄。
付了车费,张星泽背着背包走在村里的道路上,村里房子翻盖的厉害,一时间,他竟然有点摸不清了。
“泽哥?”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
张星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站在一处阴凉的地方,试探性的望着自己。
张星泽想了想,立刻想起了眼前的人,张途!
初中时经常跟着自己玩,由于性格老实没少受人欺负,自己没少替他出头。
见到儿时玩伴,张星泽心情不由大好,脸上泛起笑意,喊了一句,“张途!”
张途黝黑的脸上顿时泛起笑容,一脸的惊喜,忙凑上前,“真是你啊泽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张星泽笑了笑,“都好几年了没见了,你也变化挺大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张途显得很激动,着急忙慌的从口袋里掏烟,张星泽也正准备掏,只见张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支递了上去,表情有些怯意,笑道,“抽支孬烟吧。”
张星泽一看缓缓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看张途的衣着装扮,显然混的不是太好。
他伸手接了过来,随口道,“都好几年没抽过这个烟了,小时候都不舍得抽,现在还真有点怀念。”
张途略显紧张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要知道他抽的这种烟,一般人看都不会看一眼。
“泽哥,你咋突然回来了?”张途给张星泽点上烟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张星泽无奈笑了笑,“外面混不下去了,回家看看有啥干的没有。”
“唉,家里也不好混。”张途叹了口气,“像我这样只会出大力的,连活都不好找。现在跟着干工地,也勉强混个温饱。”
“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发展太快了。”张星泽安慰道,“你看我还不知道干啥呢。”
张途看了看张星泽,小心问道,“泽哥,都传你在外面出事了,真的假的?”
张星泽知道张途说的是自己坐牢的事情,毕竟这事是瞒不住的,不过具体原因却没人知道。
张星泽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调侃道,“你起码还有活干,像我这样的估计连活都不好找。”
张途见张星泽并没有生气,顿时放心了,犹豫道,“泽哥,要是你真没啥干的,可以跟着我去干工地,虽然苦点累点,但是也能混个温饱。”
看着张途一脸的真诚,张星泽心里微微动容,笑着随意道,“行,真是到了那一步,我肯定跟你一起干活。”
张途笑的很真诚,“其实像泽哥你这样的人,不管干啥,以后都是不可限量。”
两人聊了一会,张途十分热情的招呼张星泽去他家吃饭,被张星泽婉拒了,并许诺晚上一起聚聚。
告别张途,张星泽缓步往家里走去,等来到自家门口,张星泽站住了。
望着半掩的大门,他平静的心不禁激动起来,那种感觉只有长久不回家的人偶尔回家的时候才有。
家里还是自己当初参军的时候那样,唯一变化的的就是陈旧了一些。
张星泽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了,一个老头正佝偻着身子忙碌着。
那是他的爷爷,他自幼父母不幸遇难,是自己的爷爷将他养育成人。
所以张星泽对自己的爷爷有着特殊的感情。
老者驼背,有些聋了,所以连张星泽来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老者正吃力的准备将半桶水提到屋里去,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在他眼前,替他握紧了水桶的提手。
是张星泽,原本他训练的也是皮肤黝黑,但是这几年在监狱里关着,皮肤也变得白了起来。
老者一愣,急忙转头望去,昏花的眼睛盯着张星泽看了半天。
“小泽?”老者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颤抖的嘴唇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