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某天下午放学,学校门口,我们的短发风趣的王科贤,人送外号王胖子。王科贤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豪放地笑着说:“走,张华,我们打架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能去,以前打架进去过,初中浪子回头,已经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我现在不能打架。”于是王科贤转身走了十步到了学校旁边的五金店。只听见他大声说道:“老板,来,买几根铁棍,一根一米长的多少钱。”半分钟后,王科贤走回来,满脸无奈地告诉我:“老板可能知道我要去打架,故意坐地起价,太黑了。”我们随便聊了几句,他说是帮刘伟打架,我和刘伟并不熟悉,加上他没有买到钢管,我便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迫不及待地问王科贤:“昨天打架了吗?”他摇了摇头说:“昨天没有找到刘枫,所以没有打成。刘枫是邹婷的男朋友,刘伟喜欢邹婷,所以就威胁刘枫和邹婷分手。昨天没有找到刘枫,我们一大群人就先走了。最后刘伟一个人遇见刘枫就被对方十个人打了。”说完,上课铃就响了,我回到座位,心中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周婷,想看一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担得起红颜祸水四个字。只见她身穿蓝白色的校服,留着长刘海,那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身材瘦高,皮肤很白,仿佛雪一般纯净。所谓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她颜值不错,清秀纯洁的面容配上清绝高雅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以我超高的审美能力,周婷绝对是高一 2班的班花。难怪千古都是说红颜祸水,古今不知多少战争,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既然班花都出场了,那么不得不说我们学校的校花了。徐飞扬,是高一隔壁班的。我在操场上无数次地观察过,高二高三的女生都没有她美。如果说班花周婷是同学们心中的白月光,那么校花徐飞扬就是全校的女神了。徐飞扬身材完美,那婀娜的身姿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颜值在我前十六年遇见过的校友中是最美的,往后十几年也未曾遇见过这样的人间绝世。非要对比的话,她甚至比刘亦菲还要美。如果说风华绝代已经是世界罕见,那么徐飞扬的气质,这一生应该是不会再遇见了。那是一种傲骨冷艳的气质,冰冷到一米之外,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惊鸿一瞥,只需一眼就能让人一生沦陷。年少不该遇见太惊艳的女子,否则余生都是她的影子。这是我这一生唯一不敢追的一个女子。没错,男主角面对提刀的一群蛊惑仔黑社会劫匪都敢英雄救美都不怕死,却不敢追一个只需要一眼就惊艳到心动的女生。以前我只相信日久生情,第一次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追惊艳的女神。我不曾用计谋接近徐飞扬,也不曾让同学介绍她认识,更没有路上假装偶遇。
如果说世界上没有我不敢搭讪认识的女子,只有我不喜欢不想搭讪,或者为了骄傲不屑放下面子主动搭讪的人。那么这世界要排除掉一个我唯一不敢搭讪认识的人就是徐飞扬。这一世我和徐飞扬未曾经说过一句话。在学校走廊和操场,学校门口遇见很多次。记得没错的话,我和徐飞扬好像打过一次乒乓球,我悠着防水没扣球反抽,让她比高手上场的时间还长。很简单的球,她自己失误下场了,就尽兴走了。徐飞扬应该不喜欢运动和打球。可惜了,貂蝉西施一样的世界美女,在我的故事里没有留下过一句台词,哪怕是一个字的台词都未得让她留下。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这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喜欢她。暗恋的原因是,高一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学校集合军训的第一天,我在浩瀚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好像和一个很帅气长刘海男生走得非常近,举止亲密感觉像是情侣。我想着,惊鸿一面一眼我就感觉她是世间最美。那么从小到大,追她的男生起码有数百个。只有拒绝过数百个男生的追求,身上才会聚集出那样冷艳清绝、傲骨锋芒毕露的气质。这种女生就不可能单身。我也不想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我的印象之中稍微好看一点的女生都有男朋友。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就没有谋划和她相遇相识的桥段。如果不是感觉她有男朋友,我或许会去追她,但我不能确定会行动。我只确定我后悔过没有去搭讪认识她。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每天三点一线去学校。上午下课,吃午饭,下午回家。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又不是随意杜撰的小说,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都发生在高中毕业的许多年后。而那些青春岁月里的回忆,却如同璀璨的星辰,永远镶嵌在我生命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