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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鞠文林

可是,我沉默了几秒,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我坚定地说:“可是我一直都喜欢你啊,即使你反反复复不确定爱不爱我,即使我们合合分分,在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变过。”梦云听了我的话,她看了一眼远方,眼神中仿佛充满了回忆。她似乎在回忆着许多年前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她的眼神中既有平静,又有决绝。她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消瘦、眼带忧伤的我。她说以前她很喜欢我,每天睡觉都会梦见我,上课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不能专心听课。然而,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悲伤。最后,她还是没有同意复合。我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绝望。我转身离开,一个人静静地走回家。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我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如她一样,幸福的有些难过。为什么这些话没有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她想我,就像我每晚梦见她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我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孤独。看不见一丝希望,我仿佛迷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我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和思念。我想,她说的“可是”,应该是在说我在她喜欢我的时候,我自以为是的为了她能找到爱的人,提出了分手,让她心疼难过,麻木死心,不再喜欢我了。是我错过了她,不是她错过了我。我想她也是爱我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开不了口。她单纯的只是想结婚的时候再去说爱。我猜她也舍不得诀别,只是看我洒脱的离开,没有百般挽留。也许我一个拥抱,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伤心,就能让她原谅我。可是,没有如果。

绝望的人,思考的总是比无忧无虑的人多。失恋会让人变得成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我总会去想,人类为什么而活?我为什么读书?“贫贱夫妻百事哀”,十年寒窗苦读,是为了让心爱的人以后跟着自己荣华富贵。然而,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爱人,就算一世繁华又有什么意义呢?许多年,许多天,我每天 10:00就上床睡觉,试图用睡眠来逃避现实的痛苦。然而,我的心却一直在疼。我习惯用被子盖着头,全身都躲在被子里,因为我感觉好冷。手好冷,脚也冰寒,可是心更冷,全身仿佛结了一层冰。每一夜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一直到半夜 4:00,心疼累了才睡着。我变了,变得狂放不羁,变得玩世不恭。我开始喝酒,虽然我对酒过敏,但我却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痛苦。我也开始抽烟,虽然从小就讨厌烟味,但我却想用烟雾来掩盖自己的悲伤。我变得高傲无礼,惹是生非。刀不离身,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我希望能在一次次的打架斗殴中死去,只有这样,心才不会疼。因为我知道,我死了,梦云的心也不会为我心疼片刻。我逃过两三次学,在上课时间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我走了一天,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一直走。从市南路,路过十六中,往河滨公园旁边的河道走去。

在那里,我看到一个男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的长发遮住了眼睛,是那个年代流行的非主流造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不良少年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安。我走过去,故意撞了他一下,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不屑地看着我说:“你撞我干嘛?没长眼啊。”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见我不说话,更加嚣张地说:“抢劫,把钱拿出来?”说着,他握紧了拳头,准备冲上来打我。我感觉他是一个很嚣张的劫匪,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盯着他的眼睛。我的眼神中露出杀意,我右手袖子里藏着刀,往前走了一步。他突然咽了咽口水,显然,他见过我这种眼神和杀气。他原本嚣张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他说:“是我没长眼撞到了您。”我冷笑一声,说:“你刚才不是很狂妄吗?”他吞吞吐吐地说:“那是没有仔细看你的眼睛,这冷酷如同俯视蝼蚁的眼神,即使身在下位,我高你半个头你也临威不惧,这种看破生死的气质,我只在我老大身上感觉到过,而且你右手一直在袖子里。”我呵呵冷笑,说:“你这欺软怕硬的东西,老江湖了吧,再让我看见你抢劫,我杀了你。你现在退后五步。把怀里的刀,丢到南明河里,然后给老子快滚。”那个混混眼角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和我对视了 10秒。就在我冷笑一声准备决斗的时候,他退了五步。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把刀,他把刀扔进了河里,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准备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等等。记住记住刚刚的话,还有,我有预感你会出刀的为什么放弃了。”他的脚步顿了一秒,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以后不敢抢劫了,出刀会被反杀,你浑身的杀气和眼里露出的杀意我曾见过,不是历经生死,就是亡命徒轻生,我可不敢来场生死刀战。”说完他便回过头离开了。

放学后,我偶尔会去找那些头发五颜六色的混混青年。每当我看见他们收保护费、抢劫时,我就会逞能英雄和他们打架斗殴。我常常浑身是伤,但我却从不畏惧。我最看不惯这些古惑仔恶徒不可一世狂妄的样子。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护正义,虽然我的方式有些偏激,但我却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我心中的愤怒和正义感让我无法坐视不管。

一天下午,我回到家。我看见唐梦云在我妹的那间卧室玩。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好意思,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她和我妹玩了几个小时就回家了。然后,我就躲在被子里,和她打电话。我妹的卧室靠窗,也可以看见她的房间。她旁边是继父的卧室,中间是客厅,进门的第一间是我的卧室,右边有一间厨房,旁边有个洗手间。我们住 2楼,1楼租出去。一楼大铁门在最右边,楼梯旁边有一个洗手间,左边有个大房间,有时候我睡 1楼这间。再往左有两间房间,都租出去了。在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一种安慰,一种可以让我暂时忘记痛苦的方式。然而,我也知道,这只是一种暂时的逃避,我和唐梦云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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