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带恶意,但纯粹的威势还是让云浅识海猛的一刺,眼前一白。
虽然很快缓了过来,但脑中隐隐的后痛,还是警醒着云浅自己有些太放肆了,之前看下方的笑话有些过了,心态竟也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如今竟会这般随意的窥伺一位看不清根底的陌生人,虽然拍卖场禁止动武,但若他心怀恶意,那精神力就够云浅喝一壶的了。
轻轻敛眉,蝶翼一般的眼睫向下半含,给漆黑幽静的眸子更添几分阴影。
虽短短几眼,但那人周身未散的血腥之气,袍脚沾染来不及更换的鲜血,还有那紧绷着,未曾散去的压迫感,无不显示他是从某种危险境地匆匆赶来此处。
“咚,咚,咚。”
这边云浅思索神游之际,包房门被轻轻敲响,按动身侧控制房门的机关,门扉随着缓缓打开。
“呀,阿七连给我亲手开个门也不可,要知道,我可是为阿七一路奔波寻了个大主顾来。”
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出,带着面具的秦归云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取一下面具,随后大咧咧的瘫倒在云浅对面的椅子上没有半点风度。
云浅看着好笑,也觉得有趣。
“你这门机关术的设计不就是给客人如此运用的吗。”
“看来楼下你领进来那位就是你说的大主顾了。”
听着云浅看见了,秦归云也不卖关子,坐直身子用空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口饮下好歹解个渴。
“那位霍叔,人称霍三爷,七阶巅峰武修者,早年间叛出家族成了个散修,独自打拼,虽然是七阶修者,但常年于生死之地奔波,家底比一般的八阶修者还要丰厚。”
“他与他道侣伉俪情,早年间道侣逝去只给他留下一幼子,他后来也再未娶妻,他们父子二人也算相依为命,好在儿子也十分争气,早早就修为达到了五阶,但被其仇家暗算,中毒毁了根基,一路从五阶跌到一阶。”
“霍三爷手刃仇人之后,一直寻找途径挽回其子修行之路,但那毒终究太过阴损,霍三爷遍寻其法,最终也只让其子修为重归三阶巅峰。”
“近年来,霍三爷余个个险境奔波,也是为了再给儿子寻求一线希望。”
“唉,说起来也真是唏嘘呀,这霍家二位,一直以来都是锄奸惩恶,行侠仗义之人,他人滴水之恩也都涌泉相报,这样的人怎么会遭遇那种事情呢!”
“若非如此,霍小爷也该是这一届里最早突破六阶的了,而霍三爷也早早摸到了八阶的影子,只是担忧儿子一直无法静心突破罢了。”
“真是造化弄人,呜呼,悲哉呀!”
看着秦归云这副仿若说书唱戏一样的充满情感的表达,情到深处,恨不得扯个小手绢出来擦两下眼泪,云浅只感觉感动之,又有些满头黑线。
“咳咳,收一收,戏过了,我明白了。”
“内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