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在和央脑海里闪过，然后再也不能平息，和央张了几下嘴，感觉喉咙像是干涩一样难以说话，尝试了几次才带着不可置信说出自己的猜想。

“所以，老师你是找到了北辰祖师的。。。。。”，念头反复的在和央的脑海转动，但是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汇。

没等和央想到合适的词汇，田中衡接了下去，“还有五刑祖师的法体”。

这下子和央脑海里只剩下一片平静，之前闪现的念头被这个冲击性的消息打的溃不成军，因为这跟你下班回家你家里突然告诉你，家里挖到东皇钟和太一了有什么区别。

没等和央消化完这个惊人的消息，喜悦之情就被扑灭了。

“但是，五刑祖师的法体已经失去所有的灵性，剑身只是坚硬的凡物，上面附带的灵法无影无踪，而北辰祖师只剩下一具坚硬的枯骨”

和央的喜悦的表情还没浮现脸就僵硬住了，这下子真的是去考古去了，不过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吧，这些东西高端归高端，但是并不是师徒俩追求的东西。

“取到东西后，我跟他们立马内讧火拼，还有人在赶来，前仆后继，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对此和央完全能理解，如果是自己知道有这样的消息，别说实物了，哪怕只是消息都足够压上所有生死相搏了，不过看老师这样子没什么太大的损伤才对，跟所说的不太相符啊。

“所以老师你是怎么脱身的？”

“我叫了师兄来，杀绝了他们”

和央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有道理但有点反应不过来，也对结果没有意外，重宝现世，入场就是没有缓和余地的绝争，不存在退让和留手。

“和央，江湖不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嗯，不光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但你用人情世故来打打杀杀是吧？那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了吗？

“所以后续呢？老师你捡重要的说”，为了防止再被进行奇怪的教育，和央不得不提醒了老师一下。

“后续我拷问一批人的时候，发现他们所使用的内息法诀来自过去的一种养气术，号称灵根之基的养气术，只要有相关的才能，入门后最晚半年内怎么都会灵根觉醒，而这款养气术在他们那传播了十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效果，只是能产生内息而已”，说到这里，田中衡的表情说不出的怅然，感叹道。

“人世二十年，一场浮生幻梦，所求是空”

和央能理解老师的心情，二十年求索，最终一朝成空，嗯，甚至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也就是说往一条死路上走了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呢？

不过现在自己不是感叹的时候啊！先得安抚一下老师。

“老师，怎么会是一场幻梦呢?这么些年来你成为了知名的教授学者，还颇有身家，特别是还遇到了弟子我啊”，和央说道最后一句还指了一下自己。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虽然现在最终没有得到老师你想要的，但是一路来总是有所收获的，我和我们天水流的祖师法体难道不足以宽慰您吗？”

“所以，和央，你把自己跟祖师放到一起，是在暗示什么吗?”

和央发现，田中衡老师正目光咄咄的看着他，对他发出了死神凝视，和央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在无形之中占了老师的便宜。

对此和央没有辩解而是顺水推舟道：“我将会追上祖师，乃至超越祖师！”。

田中衡一下子笑了出来，忍不住不停的拍腿大笑，不是因为和央的狂言，年轻人说点大话算不上什么狂言，而是少年意气。

只是自己这个弟子过往虽然天资聪颖，惹人喜爱，但是实在太过安于现状，完全缺乏冲劲，别说像这种大话了，平常干得最狠的事情也只是昼夜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