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来到战国身边揪起战国的领子，愤怒咆哮，唾沫口水喷了战国一脸：“你就这样‘如实’报道的吗？艾斯按时处斩，白胡子海贼团死伤过半，贼首在逃追击之中，还有那海军伤亡人数，你是不是老了痴呆了手滑了少写了个零，啊！你告诉我！”

战国注视着卡普的眼睛，海兵早在卡普揪起战国领子的那一刻已经抱着文件逃难似的离开办公室。

“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吗？”战国推开卡普，一屁股坐在元帅椅子上，双手交叉支着下颚，道：“‘他们’想看我就让他们看。”

卡普像不认识战国一样呆呆看着战国，许久之后卡普无力坐在战国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战国道：“老朋友你在想什么？”

战国没有回答，而是从脚边文件柜取出三份文件，顿了顿把一份放了回去，把两份摊开推到卡普面前。

卡普愣了愣，拿起一份眯着眼睛看，随后猛的一拍桌子道：“海军扩充计划，你疯了战国！世界政府是不会同意的，五老星是不会同意的。”

“不！”战国摇头道：“世界政府会同意的，五老星也会同意的……”缓了缓继续道：“他们不同意我也会逼着他们同意。”

“战国……”

战国一挥手打断了卡普，道：“不要再说了卡普，我意已决。”

“那也不需要扩充这么多吧，海军总建设至今都是三位大将同时在岗，你这一次扩充这么多，职责权利怎么分配？”

战国不说话，卡普愣了愣抓起第二份文件一目十行，随后瞠目结舌道：“七武海废除计划……战国你疯了，你绝对疯了……”

“是的卡普，我疯了。”战国幽幽一叹，随后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托雷斯特的鱼人会哭吗？”

卡普挠了挠头，撇嘴道：“那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哭。”

杀天龙人、炸玛丽乔亚，大闹海军总部，屠杀平民，不久前还把好几层的监狱囚犯纷纷吸成了干尸，更是杀了他可爱的孙子艾斯，搞得战争乱七八糟，提到他卡普就恨的牙根疼，恨不得把托雷斯特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不，我知道。”战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刚刚放回去的文件拿了出来推到卡普面前。

这封文件有些奇怪，有照片有打印还有手写的，有的纸张已经泛黄有的则是还带着油墨的香味。

“这这这……”卡普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

“很震惊是吧？”战国道：“我当初看到的时候比你还震惊，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经受如此惨无人道的摧残之后还能活下来。”

“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卡普冷汗直冒，喃喃自语：“三百多次活体解剖，强食三十多颗恶魔果实，二十多次的人体改造……他……奇迹……”卡普不知道怎么形容活下来的托雷斯特最后只能用奇迹。

“很准确的形容。”战国把文件拿了回来翻了两页，嘴角抽抽两下，冷汗直冒，道：“每看一次都经不住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啊。”

“可可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定义为实验失败？”卡普不解，以托雷斯特所表现的实力虽然敌不过大将，但相同的大将想要杀死他也是不能的。

“因为他成了废物。”

卡普呆呆无语，就听战国继续道：“饱受肉体和精神折磨的托雷斯特变成一个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突然紧张，不知所措，带着神经质的笑容无休止的劳作直到晕厥的废物。”

“额……”卡普不知道说什么了。

战国把资料翻到最后几页道：“沦为废物的托雷斯特重新丢回奴隶圈，因为他超强的再生能力和治愈能力，天龙人用比对待奴隶还要残忍千百倍的手段折磨着他。”

卡普抢了过来，却只有一行形容词——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卡普看着战国手指点着这一行字，眼神询问他。

战国叹了一口气，道：“无法形容‘变态’……”见卡普目光灼灼看着他，战国再次叹气道：“交配，与各个种族，不同性别交配，我说的是各个种族，人动物海兽……毒打，各种工具各种手段……肆意妄为……变态至极……”

卡普战战兢兢，话不成句：“这这这……”

“试验是有目的的，是有节制的，是有限度的，而‘那些’变态却没有，或许对于托雷斯特来说试验的摧残还比不上‘那些’变态的摧残。”

战国的手指移动到下一段，道：“十三年前费舍尔·泰格徒手攀爬红土大陆，救走了千余名奴隶，其中就有托雷斯特。

不久费舍尔·泰格成立太阳海贼团，想必托雷斯特胸口的标记就是那个时候印上去的。”

战国掏出影像电话虫播放的正是托雷斯特和甚平在海底监狱见面的影像，虽然无声但技术人员已经处理过了配上了字幕。

“代理船长，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战国摇头道：“或许费舍尔·泰格临死前任命托雷斯特为代理船长，或许甚平篡位，也或许只是托雷斯特自己这样认为的吧。”战国指了指脑袋，意思很明显托雷斯特精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