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此番,有了前车之鉴,心中暗自提防秋庭桉之举动,不复初时那般手足无措,狼狈不堪。
果然,此番交锋,他心中已有防备,不似上次那般措手不及。
然那攻势,似有章可循,却又在季祈永自以为洞悉其微妙之际,悄然变幻,令他防身立命之术尽皆失效。
“师父……”
季祈永不敢直言求饶,只敢轻唤秋庭桉。
“嗯。”
秋庭桉淡淡一应,自上次无心伤了季祈永之心,他便多了几分谨慎与柔情。
既要教诲,又不忍真正伤他分毫。
季祈永眼眶微红,似有泪光闪烁。
不料秋庭桉忽而问道:
“此刻,殿下可有不适之处?”
季祈永心中一惊,周身何处不痛?
然秋庭桉此问,显非求此等答案。他强忍泪意,将哭腔咽下,恭敬答道:
“回师父,永儿……周身皆痛。”
然此语并未换来丝毫宽慰。
烟花绽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滑落,与汗水交织,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再言。”
秋庭桉语气中添了几分寒意,犹如冬日寒风,刺骨而来。
“……师父,永儿实不知该如何言说。”
他终是鼓起勇气,乞求明示,“求师父明示——”
终是,一切归于沉寂。
秋庭桉之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与臣玩味文字,臣自当奉陪。但训话之际,岂容你耍弄小聪明?”
忆及初次,季祈永如此应答时,秋庭桉心中确有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