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以现在的实力对上会怎样?”沈元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是阴神,又不是阴灵。”
恶饕面上有些挂不住,强调着。
祂那满头飘舞着的红发落了下来,趴伏在他背上,身形缩了缩,拉近了和沈元之间的距离,其脸上带着些许的落寞,然后继续回应。
“对上这五百名道兵,以我现在的状态也撑不了一会儿,也得被神索缚了,被吸了个干净。”
“没事,以后就是咱们吸他们了,眼下的退避,是为了日后更伟大的胜利。”
沈元满脸堆笑,抬起手臂,在头顶挥动,鼓舞着祂。
王璇在一旁不解得看着,不知他在发什么疯。
恶饕有些绷不住,大嘴一咧,竟然也笑了。
得,真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好小子,等你兑现,你那些祖宗看来都没你有种。”
“那是,依我看,不如让我来当他们的祖宗,肯定还称职些。”
“你这样说,你奶奶知道吗……”
……
德明子老道确实发疯了,如若不然,他也不能把自己所养的下坛道兵调出巡城。
那两人到底去了哪里,怎会不见踪迹,连气机都没留下些许呢……
他想不通。
盯着空中推进巡城的兵马,其脸色深沉似水。
城门处没传来消息,镇武所也运转起来,这次栽了,丢了个大脸……
方胖子,怕是在暗里笑话呢,该死,该死……
德明子想想方百户的嘴脸,不由得愈来愈气,面上表情越发阴骘,在夜色里,哪有半分高道模样。
出了事,他没法向宗门交代,在城中留一道血煞之气引贼,本就被门内反对,可为了做出些成绩来,其一意孤行,也得罪了一些师兄。
眼下彻底搞砸了,把盘子摔稀烂。
魔教,还是野路子邪修……
德明子心中思忖,当日觉察到血煞之气减少,但却没有留下丝毫气机,知有了大鱼,便不动声色,借题发挥。
他知晓两人与孙屠结了梁子,特意收了一众仙家,就是为了给其创造出手的时机。
随后暗暗调兵遣将,接下来一晚就派出队伍,分别守在肉铺街和孙屠的宅院周围。
谁知又无人来,蹲了个空。
德明子并不气馁,盘算着,又派人散出消息,引得全城骚动,仍旧为勾引祖孙两人出手,肉铺街最后无一人,也是他下令调走。
其以为暗中两人,手段神秘,不留气机,难免探查能力极强,留下人员后,对方很有可能警惕而不下手。
因而,暂时的真空区域,绝对能引来其行动。
随即展开合围,事情也就成了。
他猜对了,手下执行得也没毛病。
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短的空档期内,对方就将肉铺街的血煞之气尽数吸尽了,还径直逃离,不见踪迹。
德明子几乎要被气得吐血。
多年准备的诱饵,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鱼逃掉了可就不是鱼了。
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丢了面子还是小事,就怕血煞之气被吸走后,其被扣上资敌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