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云悠紧盯着金那只踏进房门的脚,小声嘀咕道:“可你都已经私闯民宅了,我要是不象征性地反抗一下,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怂...很没用?”
“反正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那不如打上一拳,至少心里能舒坦点。”
“呃,好像是这个道理。”
面对云悠的说辞,金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法反驳。
他只能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所以现在你气也出了,拳头也打了,可以让我进去了么?”
“可以,请吧。”
云悠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道。
“反正我就算拒绝,肯定也拦不住你,那还不如体面一点呢。”
看着云悠平静的小脸,金微微一笑,心里倒对是这个姑娘又多了几分赞许。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这丫头的心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是块好材料。”
他想着,便随口说道:“你这小家伙还有意思...性格挺好玩。”
“我不觉得好玩。”
云悠随口答道。
她指了指茶几旁边的一条小板凳,示意金坐在那,而后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似大大咧咧,但却下意识地把依旧处在“断线”状态的十七护在身后。
见此,金微微挑眉,但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大概也不是那种喜欢讲究的人,便扯过板凳,坐了上去。
“你看,现在咱俩的状态不是很好么?你自个应该也很轻松吧?为什么之前要搞得那么紧张呢?”
金笑呵呵地说着,便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压了压手掌,像变魔术一样从掌心里倒出了一把茶叶。
“轻松?可真敢说啊。”
云悠一脸嫌弃地推过热水壶,吐槽道:“我刚刚差点被你这家伙吓出走马灯了。”
“要不是咱精神强大,现在恐怕早就躺地上去了吧。”
“那不也挺好吗?”
金接过水壶,倒了两杯茶,满不在乎地说道:“偶尔回顾一下自己的一生,对未来发展也有好处,至少能让你看清自己做对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好了,不瞎扯了。”
他将茶杯递给云悠,平静地说道:“你一定会好奇,我为何会知道狂灵的事,为什么会对你和他的厮杀这么关心,对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是那个家伙的导师之一。”
“准确来讲,是名义上的导师。”
“导师?!”
听到这个词,云悠眉头一皱,问道:“那你岂不是要给他报仇?毕竟那家伙临死前说他老师肯定要他找回场子...而且见习死神之间的关系这么紧密,一个人死,一群人都要过来帮...”
“啊,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金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个挂名的,真正教狂灵的,是另一个叫【夜盲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