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话音刚落,被他挤在一边的三柄信号剑也轻轻颤鸣,似乎是在应和。
“什么贪心不贪心的,我又没有与剑结契过,即便结了契,也不耽误寻找驾驭新的武器,别搞得我像是什么负心汉似的。”文达奎面色不快地反驳。
“若是师娘在,文大人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文祥低声道。
闻言,文达奎似有异色,随后倒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不再争论此事。
“对不起文大人,文祥不该提及师娘的。”过了片刻,见气氛有些冷凝,文祥认错道。
“小鬼头,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不是又提了一遍吗?”文达奎的脸顿时变得和文祥一样黑。
随即,文祥不由痛叫两声,脑袋上也再次多了两个肉包。
……
“文祥,那柄桃木剑,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异常?”文达奎再度正经起来,认真地问道。
顶着三个粉扑扑肉包的文祥闻听此言,思索了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像你这样的?!”文达奎嫌弃道。
顿了顿,他也神色一凝,沉声道,“又或者说,你看出了异常,但不知那是什么。”
“那柄剑……是妖魔,像人一样的妖魔。”这一次,文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是道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像人一样的妖魔?”文达奎不禁笑了,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竟是将人族和妖魔放在一起。
他正要再问,却似有所觉,目光锐利地扫向一处。
那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女侠恩人!”文达奎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屁颠屁颠地跑去。
文祥见到这忽然出现的人影,微张了张嘴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别,救你的只我师妹一个,你的这恩人,我可受不起。”沈桑一副和文达奎保持距离的模样。
“没区别的,若无女侠恩人在后方坐镇,那扎纸鬼也不会那般有所顾忌,您就像是一把悬在它头顶随时会掉落的剑,不单单是您,另一位女侠恩人的桃木剑,也是在下的恩人,哦不,恩剑,我都是要报恩的。”文达奎诚恳道。
“连剑也要报恩,阁下还真是性情中人啊。”沈桑目光闪烁,轻轻感叹。
“女侠恩人谬赞。”文达奎谦逊道。
此时此刻,即便他那倍显粗狂的络腮胡也变得谦和起来。
“叫我沈桑即可,我来找你来,一是想要了解一下这红绸林,看你们应是本地人士,想来有所了解。”沈桑正色,道明来意。
“沈桑女侠,能为恩人们解惑,是我和文祥的荣幸,稍后我可以与恩人们细讲,听沈桑女侠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的目的……”文达奎好奇地追问。
“这其他的目的,或许会有性命之忧,我们此去方向,阁下应该已然清楚。”沈桑看向前方更深处的红绸林,幽幽道。
“原来真是如此。”文达奎轻轻点头。
“这其中危险,想必阁下比我们更清楚,不知是何决定?”沈桑意味深长地问道。
“文大人,我们走吧,去其他的地方猎妖。”此时此刻,倒是一直主张战斗的文祥小声地争取道。
他似乎对红绸林的深处讳莫如深,甚至不敢拉着他最崇拜的文大人一起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