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当龚都专注防御于李严的北攻之际,忽有火光灼灼,显于南穹,此乃刘琛统率刘敏、孟达二部,如暗夜流星,骤然而至,突袭南门。
刘敏身姿矫健,执长矛以登陴,勇猛无俦,与城上守卒鏖战,血染征袍,斗志愈坚。
彼时,刘辟于城外遥相策应,引壮士执攻城巨槌,轰然击于南门。黄巾守兵于门上下,疲于奔命,顾此失彼,加之兵寡力弱,难以周全防守。遂使城门无力以拒,南门摇摇欲坠,将崩于须臾之间矣。
龚都闻变,惊惶失色,面容骤变。城中守卒五千余众,仓皇之间,分其半以应援,然北门激战,李严部众,已兵临城下,其势如破竹,锐不可遏。加之南门,亦遭刘琛麾下两员猛将带兵侵扰,龚都遂陷首尾受敌,困于绝地矣。
南阳两军并出,雄壮浩荡,众逾万余,勇猛异常,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其势若滔滔江水,不可阻挡。龚都虽奋勇当先,竭力守于南北二门,自暮至夜,血战不休,然至子夜时刻,黄巾守卒已折半有余,士气颓靡。
而颍阴刘辟的援军,本应如期而至,却杳无音讯,如石沉大海。龚都万般无奈,唯余弃城遁走一策。乃引残兵,由东门而出,望颍阴方向疾奔,仓皇逃窜,不复昔日英勇。
于颍阴城,张任引千骑、精兵大举攻城,刘辟亟应战,无暇他顾。虽闻阳翟遭围,然不能分身往援。数月间,与张任鏖战不休,深知其勇猛无匹,恐城有失,故不敢轻出迎敌。唯望阳翟龚都,自祈多福,倚仗阳翟城坚,以御敌于城外。
于颖阳大营中,法正密切关注阳翟战况,与刘琛传讯兵往来频繁,无有断绝。悉知阳翟城危如累卵,龚都所率黄巾余孽亦渐近衰竭,料其必将东遁颖阴。于是,法正下令于张任,使其精兵攻城,引铁骑以截龚都的溃军,图一举而荡平寇患。
果如法正所料,龚都于弃城遁逃颖阴的途中,为张任于颖水滨畔所截。彼地空旷原野,骑兵对步战,其势大优。数千黄巾贼众,未及半时辰,即为张任麾下骑兵所围歼。龚都亦毙命于张任的百鸟朝凤枪法下,不甘倒地而身亡。
时至刘辟,率颍阴城中唯余黄巾五百骑,疾驰以援,恰逢龚都残部为张任铁骑所围,几近屠戮殆尽。其怒不可遏,然睹张任身披血甲,状若战场修罗,勇猛绝伦,遂强抑悲愤,引军复还颍阴。
见刘辟大军出城,张任急令骑兵整备,衔尾追杀。刘辟闭城自守已数月,致使张任战意难舒,憋屈不已。今忽见刘辟大军出城,其大喜过望,一骑当先,径直奔刘辟而去,誓将其擒于荒野,以决雌雄。
刘辟见张任如此骁猛,骇然失色,亟督促麾下疾驰,此唯一骑军,乃其保命底牌,恐张任铁骑追及,致其损兵折将,遂留百人骑于后,以箭矢御其锋锐,此举果然奏效,为刘辟黄巾骑拖延大量时间,终得安然回返颖阴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