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欢声笑语交织在觥筹交错之间,举杯碰撞换来的是贤才猛将们的相惺相惜。
甘宁为汉中郡得获谋臣武将相助而喜悦,而法正与孟达亦是为刘琛麾下有如此虎将而讶异。
刘琛被这意外而来的连串惊喜所兴奋,与众人推杯换盏,饮得是酣畅淋漓,尽显豪情万丈。
而一旁,董扶的目光游离于身旁的这些晚辈,看到他们的意气风发,不免有些唏嘘。
小刘明,则显得格外不同,他全然不顾周遭的雅致,只顾埋头于美食之间,小脸蛋因吃得急促而泛红,顶着园滚滚的肚皮羡慕的看着大人们谈笑风生。
美好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日光景匆匆而逝。而刘琛也接到了州牧府令,朝廷任命张机为汉中郡守,自己委以郡尉之职,辅佐新守,即日起赴任。
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深知肩上责任之重,刘琛只能将与恩师董扶、幼弟刘明的离愁别绪埋藏于心,领着甘宁、法正、孟达三人返回州牧府,告别祖父刘焉后,追随张机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汉中郡的征途。
寒风如刃,凛如霜雪,两辆马车历经两日的不懈颠簸,终是在日暮之际,缓缓驶入了南郑的城廓。此时,吴懿带着张任、魏延于城门恭候已久。
“吴将军,公义,文长,久违了!”刘琛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诚挚与感慨。
“少公子,州牧府有令至,特命我恭候张太守交接,待一应事务尘埃落定,吾将率麾下精锐,全员班师,返回成都。”吴懿目光中闪过一丝歉疚,望向刘琛,深知撤军乃军令如山,非个人意志所能左右。
“观刘郡尉处境不妙啊,汉中只得南郑,张鲁仍虎视眈眈,而今,郡尉麾下竟无一支劲旅可依,实乃堪忧。”法正面上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万般纷扰皆难以撼动其心湖。
“唉,”刘琛轻叹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无奈,“四叔与我,情分不深,他执掌益州军事大权,举荐我为郡尉之时,却未予丝毫军权之助,此中深意,颇为难解。”
“郡尉自当统筹郡兵,名正言顺,何须过多愁绪,募兵虽耗时耗力,然所募之士,皆能忠心耿耿,誓死相随,亦不失为一桩幸事。”法正面露微笑,神色洒脱,于他这种大才而言,万般艰难,皆是砥砺心志的磨石。
刘琛闻言,面露恍然之色,心中阴郁顿散,眸中满是感激之色。“多谢先生教诲,真如醍醐灌顶,令我视界豁然开朗。”
张机轻提衣摆,悠然自马车中迈出,步伐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其谦逊与风度,他缓缓行至众人面前,静静听候着刘琛为其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