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二将应声而起,旋身而退。
五斗米教教徒煽动百姓暴乱,其势迅猛,犹如野火燎原,不可遏止。加之疫疾肆虐,民不聊生,五斗米教以符水为饵,编织着救世的幻象,蛊惑人心,令无数百姓在绝望中寻觅那虚幻的救赎,转而与官府对峙,抗争之声此起彼伏,犹如狂风中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无休无止。
张任与魏延,各领一军,分道扬镳,雷霆之势,平息民怨,虽竭尽所能,耗尽心力,但仍感力不从心,换来的安宁,转瞬即逝,顾此失彼之下,总是死灰复燃,成效之微,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吴懿与刘琛漫步于南郑的繁华街巷,作为汉中郡的政治中心,现在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流涌动,难掩其下潜藏的波澜。
药铺之内,人影幢幢,满是病患与家属无助的眼神和面上深深的忧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苦涩的药香,像是无声诉说着难以言喻的焦虑与隐忧。
南郑的街头巷尾,虽未见争执喧嚣,但那份压抑与紧迫,犹如重云蔽日,沉甸甸地压在吴懿与刘琛的心头,他们踵继而前,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
“吴将军,凛冬之季,寒疾肆虐虽为常情,然其蔓延之速,迅不可挡,实乃蹊跷至极,不禁令人生疑,是否有人幕后操手,借风使舵,推波助澜之故。”刘琛立时止步,语含质疑。
“此中必有蹊跷,绝非寒冬所能一语蔽之。待我归府,就遣人去细查缘由,以防不测。”吴懿颔首应之,目光深邃,陷入沉思之中。
“此事非同小可,务必慎思明辨,我打算亲赴成都,面呈奏听,恳请张机先生莅临,解救百姓疾苦,这南郑则全仗将军坐镇,洞悉时局,细心安抚民心,望将军体恤民情,共克时艰。”刘琛神色凝重,双手作揖,言辞恳切而意志坚决。
“甚好,此番重任,便全赖少公子。诚然,强势镇压,虽为应急之需,然若能切实减轻民众疾苦,方能瓦解五斗米教邪念,有效从根本上实现长治久安,少公子请放心前去,我吴懿必竭尽所能,力保南郑一时之安宁。”吴懿深吸一气,其声振金石,尽显坚毅与厚望。
两人摒弃了街头徘徊,毅然改道归府。。吴懿的身影还未及门槛,便已心系百姓寒疾的谜团,步履匆匆,直奔书房而去,誓要查个水落石出。
而另一边,由于魏延被紧急调遣镇压暴乱,刘琛则是在甘宁的陪同下,向吴懿请辞,踏上了前往成都的归途。
沿途间,风卷残云,两人二人并肩而驰,英姿飒爽,跨下良驹奔腾不息,蹄声如雷,尘土飞扬。山川湖海,匆匆一瞥,皆成过客,唯余二骑若黑电横空,十万火急,直奔成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