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琛同样沉浸在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之中,鼓掌叫好,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当目睹张鲁收兵的举动时,他嘴角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并未选择乘胜追击,而是轻轻挥手,示意魏延撤回阵中。
连续三日,南郑城皆是高挂免战牌,任凭魏延挑战喧嚣,皆是漠然回应。
夜色如墨,中军大帐之内,烛火摇曳,刘琛与吴懿正专注凝视着铺展于案上的作战地图,相互筹谋破敌之策。四周,唯有偶尔翻动地图的细微声响,与帐外深沉的夜色相互呼应。
正当思绪如织,策略将成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了这份静谧。张任风风火火地闯入营帐之中,身后紧跟着一位蓬头垢面,神色焦灼的小伙,瞬间引了两人的注意。
“将军,有紧急军情!”张任的声音急促,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刘琛与吴懿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起身,目光直视着张任及那位青年。
“刘公子,”那青年上前一步,努力整理着仪容,漏出整张面庞,“您可还记得我?我是甘平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甘平?兴建,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大哥托你传讯么?”刘琛的眸光忽地一亮,面露欣喜,认出了这位曾试图以强硬之姿,想将的卢马纳入囊中的甘平,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也因为他才有幸结识到甘宁。
“不错,南郑城许进不许出,我大哥设法遣我出城传讯。自我大哥与魏将军沙场交锋后,被张鲁委以重任,授予军司马之职,率领麾下八佰同乡子弟,驻守南郑北门。”
“我大哥命我禀报公子,张鲁谨慎多疑,我大哥初掌城防,根基未稳,尚需数日筹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恳请公子稍安勿躁,静待佳音。届时,城门大开之日,便是我军平贼之时。”甘平言罢,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哈哈,妙哉!得兴霸鼎力相助,南郑城之破,犹如探囊取物,指日可下。兴建,你大哥可言何时挥师直取?”刘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急不可耐地追问。
“北门之上,原设灯火四盏,若见灯火增至六芒齐辉,便是时机成熟之兆。然,此间若有任一灯火骤灭,那便是情况有变,需我等沉住气,静待其变,万勿轻举妄动。”甘平嘴角勾起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善哉!我军士气高昂,自能耐心等待,共候那凯旋之音。”刘琛闻言,目光转向吴懿,嘴角噙笑,语气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吴懿亦是笑靥如花,颔首应和:“正是如此,我意明日仍遣魏延前去搦战,以虚张声势,惑敌耳目,万不可因小失大,扰乱了甘将军的布局。”
众人相视,眸中皆是欢喜,南郑破门,契机已现,胜利即在眼前。内心的激动与期待,如同春水初生,虽未言明,却已溢于言表,激荡在每一个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