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及二位公子,令尊肝气郁结,胸肋胀满,呼吸艰难,我已施以针灸之术,细针轻捻间,淤气渐散,症状已是大为缓解,然欲彻底康复,尚需静养多日,辅以调和气血之方,方能固本培元,恢复康健。”
“只是,”张机的话语间,眉宇掠过一抹凝重,他叹了口气,继续沉声说道:“只是,刘益州的背疮之疾,实乃多年沉疴,此番更是加剧,我已竭尽所能,为其清理病灶,拔除毒瘤,暂且遏制蔓延。但欲要根治此疾,我还需深入医典,细研药理,望寻得对症之良药,方能彻底根治。”
三人闻言,心头稍安。
刘瑁身为长兄,更显沉稳,他向张机躬身而揖,言辞诚挚:“先生仁心仁术,此番辛劳,我代家父深表谢意。四弟,你速去整理所有关于背疮之症的医籍典册,以供先生参考。琛儿,先生心力交瘁,你且搀扶先生,先行用膳并安歇以养精神。。”
“喏,三叔,我已安然归家,烦请三叔遣人速告吴懿将军和张任安心撤回吧。”刘琛言罢,躬身向刘瑁、刘璋行礼告别,继而搀扶着张机步向后堂用膳。
刘璋的目光中,悄然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那情绪细腻而微妙,转瞬即逝,未让周遭之人捕捉分毫。他缓缓转过身去,默然退去。
而刘瑁在知晓父亲刘焉暂时无恙后,心中焦虑与担忧稍减。他未曾多作停留,府内政务繁冗,亟待处理,他整理了下衣襟,亦步亦趋地离开了此地。
既至后堂,膳毕稍息,刘琛与张机小憩,共话闲情。
“仲景先生,你和张任路途可顺遂。”刘琛语气温婉,略带关切的询问道。
“我与张任将军畅行无阻,进入上庸后,方悉张鲁暗藏不轨,张任将军心急如焚,忧虑公子安危,遂决议亲赴南郑,以探虚实,然数日守候,见张鲁毫无动静。
更令人忧虑者,乃是刘益州病势沉重之讯骤至。于是,我等刻不容缓,赶赴绵竹,幸得及时,得以在病榻前施展医术,至今日稍暇,又恰逢公子归来,真是万幸。”张机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缓缓言道。
刘琛又将自己的遭遇细述告知张机,二人相对唏嘘,一切貌似命中注定。如今刘琛终于逆天改命,他对张机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更庆幸自己此行寻医之举,实为明智之至。
短暂的叙旧,刘琛见张机面露倦容,也不好长谈,便引着张机去客房安顿休息。
此时,晨光初破晓,魏延已早早起身,于院中独练武艺。待见刘琛与张机前来,他连忙收势,急切地迎上前去,得知一切安好,魏延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继而闲暇无事,魏延主动请缨,暂时跟在张机身边,帮衬着刘琛照顾好一切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