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呜——”

“呜呜呜——”

原来哭声也会传染。大部分人一个接一个地哭了，男生也不例外。谁能想到呢，陪伴了大家三年的化学老师，明明昨天还在谈笑风生，今日却阴阳两隔。

邓小贝张了嘴，深呼吸，强忍住泪意，走到走廊上，两眼放空，不知在望些什么。

“小贝，你还好吧？”

文佳也走了出来，手臂搭在栏杆上。

“我好的很，这点事还打不垮我。”

文佳哪里不懂这些，所有同学中，邓小贝和老石的关系是最好的，别看两人平时老是斗嘴，私下老石对小贝还是很照顾的，虽然有邓小贝是孤儿的原因。

关于邓小贝的家庭状况，文佳还是在一次去他家里玩的时候才知道的。本来还很羡慕他家有一栋大别墅，但一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住，就不那么羡慕了。

两个人后面都不说话了，就那样杵着，眼神飘忽不定，不知看向何方。

······

“小贝，你刨墙做甚？连学校的墙角都挖。”

邓小贝默默不语，依旧拿着老石留下的那把解剖刀刮着墙皮。

文佳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又默默走开了。

邓小贝在做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老石教给他的最后一个知识——烟雾弹。

教室的墙比较古老，用的是碳酸钙做的墙面，随便摸一下都是一手的白粉的那种。

邓小贝把墙灰挂下，装在平时因集塑料玩偶抽扭蛋而囤下了的扭蛋壳子，球形，还有一个小洞，用来做烟雾弹简直完美。混上白磷、镁粉，一颗简易版的烟雾弹就做好了。邓小贝甚至还举一反三，装上镁条、白磷，做了个闪光弹。

邓小贝存货颇丰，全部装完，甚至装了一小半书包。

做完这些邓小贝揣着他那一点五升的超大水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