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受了大惊,但少女还没有完全慌了手脚。
冷静…我是练气八重……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手拿砖,摆出练家子的架势准备应战。
男人前脚刚准备扑去,少女就作出了防御正前方的动作,结果男人突然的向侧面高远一跳,趁着少女愣神间从身侧扑杀而去。
砰!!少女反应不当,再回过神来时,便已经被扑倒在地,后脑勺被地砖撞的生疼,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男人的利爪残害,痛入骨髓。
在被强劲压制后少女仍未放弃,她咬牙切齿的忍痛,尽力挥动手中的砖,一下又一下,“砰!砰!”拍打在男人的肩上。
砖打破了衣裳,打破了人皮,这具纤细的身躯发挥了她全部的力量,虽仅是如此,但也起到了效果。
属于自己的血带着温暖流到了脸上,男人化伤痛为愤怒,双目通红,力气更大了,万斤之力绝非她一小修士可挡。
呲!!砰!砰——
一番蹂躏后,少女彻底变作恐怖。
骨头断了、裂了,血肉毁了、飞了。
留在原地的,是一团模糊血腥的血肉。
“吼!”
最后,男人将口中的人心吐到血肉模糊中,又像是作了番大事业般的笑了。
尽显荒诞与暴力,称这里是地狱一点也不为过。
又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于手爪间。
老人随意的瞥了一眼四座单间中,最后一个存活的的圣昀,浑浊的眼中不可避免的闪过失落了。
又到了最后一个,看来又会是全军…
当老人转身正视圣昀后,他的心思被打乱了。
他与一直以来被送到这里的人不同,不仅是那双瑰美中透出诡异的红蓝异瞳,还有他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仿傲慢的皇帝般。
他明显早就已经醒了,但却还是那般的闲适:
背倚着墙,坐在稻草堆上,低头,一只手自然下垂,一只手搭在一条弓起的腿膝上,半睁着眸,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没有紧张与不安,没有恐惧与惊慌,只能深切的体会到,圣昀由里到外的平静。
心如止水。
明明看到了刚才的血腥,暴力恐怖到十成会被和谐的场景却依旧这般有恃无恐,是傲慢?还是…
真的达到了“太上之忘情”的心境,来坦然赴死?
也是,当来到这里的一刻,就应当做好了死亡的觉悟。
毕竟活到最后的奖励,是那么大的权力与荣耀……
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老鼠们无声的逃窜了,风也休止了,一切,都寂住了。
圣昀身上流露出威压之气,令一切止声,明明是一介少年,却有如此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
不仅是老人,往日疯犬般的男人也是如此。
他一阵心悸,感到了生命的威胁,不由呼吸急促起来。
明明他只是坐着,什么都没做,而且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自己的心底却又在传达逃跑的命令…
这时,老人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感到了一股强势的尿意驱使他的脚尖转向道路的另一端。
那里有一间厕所。
现在他也不想顾太多,用铁钥开了门,就把男人牵了进去——
牵了…进去?
锒铛另一端传来阻力。
真正踏足房门后老人才反应过来,在男人激发血性后,可一直都是他主动出击的啊。
现在怎么不动了?
老人回过头,便看到身后战战兢兢,浑身战栗,任由汗液滴流地面也迟迟发不出一言,前进不了半分的男人。
这是来自“野兽”敏感的警觉。
他看不远处浑身都是破绽的圣昀,惊恐不安。
老人甚至有些怀疑,若是此时圣昀有了什么异动,男人怕不要是撒腿就跑。
尿意随时间流逝愈盛,难以忍受。
老人面色不耐,走过去用力的把男人拉了进来,松了链,而后出去锁上门,自己匆匆上厕所去了…
“呼~”老人在厕所中释放着,吐出一口舒服的气,耳边却传来一阵声音:
男人狂犬般,似是在壮胆的吼叫,随后紧接着的是一声沉闷,重物撞击的声音。
一切结束后,是良久的寂静。
鼠止了声,只能听到微小的风声在空气中飘动。
这引起了老人的好奇心。他稍后出来,直接走向了关着圣昀的牢房。
脚步在不经意间加快,马上就到了牢房门前。
但是在老人停下脚步,走到牢房前,投去目光后,他浑身一震,然后便像是石化了般,一动不动了。
只因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