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要问你,你可有师承?”闲云双手轻拢,目光锐利,“我观你行走间步伐稳健,隐约有茅山七星步之风范,莫非你是茅山之后?”
欧阳霖等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重重。闲云为何如此执着于张欢的师承?难道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门派恩怨?
由于视线的局限,欧阳霖一行人未能捕捉到闲云眼神中的微妙变化,否则,他们或许不会萌生出那般的念头。
“前辈慧眼如炬, 晚辈确系茅山一派,不过是旁支别传罢了。”张欢坦然相告,这些事实在修真界早已不是秘密,闲云若想知晓,易如反掌,他自然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遮掩,以免徒增不快。
张欢敏锐地捕捉到了闲云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色,虽不能全然洞悉对方心思,却也隐约能感受到那份认可。这份机敏,让他在应对时多了几分从容。
“茅山别派……”闲云低语,沉吟片刻后,轻轻点头,似乎对张欢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张欢见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静候闲云的下文。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闲云那深邃的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又似无形的压力,让张欢感到既温暖又紧张。
近十分钟的时间,闲云未发一言,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张欢,那眼神中蕴含的复杂情感,让张欢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他暗自苦笑,这眼神,简直比任何言语都要犀利,让人无处遁形。
“你觉得老夫如何?”闲云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欢,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仿佛一尊自天而降的神只,令人心生敬畏。
张欢连忙收敛心神,一番赞美之词脱口而出,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闲云的敬仰与钦佩,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然而,闲云却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张欢见状,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再次变得低眉顺眼起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他盘膝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闲云的教诲。
“你虽言辞恳切,但切记为人需低调。”闲云语重心长地说道,“在这样的场合下,更应收敛锋芒,以免招致不必要的嫉妒与麻烦。”
闲云的话语让在场的人无不愕然,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平时威严无比的太长老,竟然会如此谦逊地教导一个晚辈。这样的场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张欢也是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闲云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自己的不足。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闲云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你可愿做我的徒弟?”闲云轻启朱唇,吐出了这句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话。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竟然会主动提出收一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为徒?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然而,张欢却并没有立即答应。他深知自己已有师门,且对师父充满敬意与感激之情。因此,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恭敬地回答道:“前辈的厚爱晚辈心领了。但晚辈已有师门之恩未报,实在不敢再拜他人为师。”
闲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显然没想到张欢会拒绝自己的邀请。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更加欣赏张欢的这份忠诚与坚持。
“你可知道,机会只有一次?”闲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威胁意味,仿佛只要张欢稍有动摇,他就会立即采取行动。
然而,张欢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坚定:“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福薄命浅,实在不敢有此奢望。请前辈成全晚辈的一片忠心。”
闲云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张欢改变自己的决定。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欢的回答。
“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再勉强。”闲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威严,“但你要记住,无论你选择哪条路走下去,都要保持初心与信念。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张欢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闲云的话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与鼓励。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