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德妃的尊位,独居一宫的待遇,在两位眼里,竟成了羞辱不成?”
不等两人开口,她便一脸义愤填膺地想要起身:“若是如此,那老身到是要和太后娘娘禀告了!太后娘娘与圣上皆是宽宏之人,但也绝不能容得这等白眼儿狼猖狂!”
“你……”宴婷婷没想到这祁母三言两语便倒打一耙,又回想起当日被抓奸,祁母重重威逼之下,她的窘迫,脸色涨得通红。
“你什么你?”祁母施施然地继续,“慎良娣,身为皇室中人,更应注重言行举止。”
“老身痴长你几十岁,又是朝廷一品诰命,便连慎良娣你的一个尊称,也拿不到了?”
宴婷婷自然知道这祁母不是好惹的。
被对方一怼,脸色微变。
她迅速调整情绪,微微鞠躬:“老夫人,刚才是婷婷过于着急了,可这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我虽为晚辈,但见有不平之事,自当挺身而出。”
“德妃娘娘乃我婆母,她被为难,我岂能坐视不理?倒是老夫人您,嘴下,还是留点德吧。”
而她这话一出,就迅速被祁母找到了把柄。
“婆母?”祁母轻蔑一笑,“慎良娣慎言啊。你可并非皇家的正经儿媳,不过是谨郡王的一个低位妾室,得叫德妃为主子娘娘。”
“更何况,纵然是以民间的规矩,妾室也能喊婆婆,德妃娘娘也并非是你的婆母……慎良娣,您这是把皇后娘娘放到什么位置了?”
“我、我……”宴婷婷瞬间就被她噎到了。
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解释的话来。
的确,正经来说,皇后才是她的婆母。
只是德妃才是周珲的生母,两人母子之间感情深厚,岂是皇后这个名义上的嫡母能比的。
更何况,现在可是当着德妃的面,她自然是把德妃当做她的婆母。
而祁母此时又上前一步,步步紧逼,抓住她话里的把柄不放:“老身与德妃娘娘之间并无恩怨,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而慎良娣你,身为皇室成员,应当明白何为皇室规矩,何为尊卑有序。”
“当日圣上赐你慎的封号,便是希望你谨言慎行,怎么今日,还是乱了规矩?”
宴婷婷被祁母一番话说得脸色铁青。
“这……”
她咬紧牙关,思索了很久,才不甘示弱地反驳道:“祁老夫人,你……你说的不对,我、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维护皇室和谐。”
“皇后娘娘是臣妾的婆母,德、德妃自然也是……而老夫人您,倚老卖老,对娘娘不敬,还反倒污蔑我乱了规矩?”
祁母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良娣真是伶牙俐齿,但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若是真有心维护皇室和谐,就该以身作则,恪守规矩,而不是在这里与人争强斗狠。”
“今日之事,乃长辈之间的事,本就不是你一个小辈应该插手之事!”
“现在你却偏要插上一脚,岂不是失了皇室应有的修养?”
“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出阁前便放纵肆意之人,当了良娣,也难改那习性!”
一连串的话。
马上把宴婷婷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把她指责的一无是处,本来是没她的事的,现在倒是惹火上身了!
宴婷婷被祁母一番话,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努力想要反驳,却在祁母凌厉的眼神和刁钻的话语之下连连败退:“你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