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荀闻言,有些遗憾地放下手:“那此次便先饶了表妹。作为弥补,下次见面,表妹需全听我的。”
宴婷婷不愿再多言,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魏赫荀的条件。
魏赫荀满意地又亲了她一口,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宴婷婷一人站在原地。
她整理了一会儿衣服和妆容。
看着镜子,她轻揉着太阳穴,眼眸中满是昨夜欢愉后的疲惫与未消的潮红。
“婷婷,可还好?”门外传来母亲魏采岑关切的声音。
宴婷婷起身开门,见着魏采岑,心里有难以言喻的酸涩。
“母亲,我……难受。”她的声音低若蚊蚋,却掩不住内心的波澜。
魏采岑摸了摸她的头发:“婷婷,苦了你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要泄气。”
缓步至榻边,见着床上的痕迹,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你既已得了王爷宠爱,日后定会风风光光的,再无人敢小觑!”
宴婷婷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了昨夜的种种,不禁咬牙切齿:
“母亲,可我到底不甘心!凭什么宴霜清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而我,只能一顶小轿,为了争宠婚前失贞……”
魏采岑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冷意:
“婷婷,你无须与她相比。她虽风光一时,却也是命途多舛。祁家乃将门之后,世出名将,历来为皇家忌惮。”
“更何况,那定北侯出征在即,此战听闻甚是凶险,她嫁去便是守活寡,还要抚养毫无血脉关联的娃子!”
“更何况,那个祁夫人的性子……做媳妇的,能有什么好日子?”
宴婷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找到了某种平衡与安慰。
“母亲,您说的是。她宴霜清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轻抚着衣襟上的绣花,心中的嫉妒稍减,转而生出几分幸灾乐祸。
而贴身丫鬟绿柳见状,也连忙上前安慰道:
“小姐,您无需介怀,能入宫侍奉谨郡王,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魏采岑轻轻拍了拍宴婷婷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
“婷婷,记住,人生如棋,步步为营。我们不必急于一时之胜,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耐心。你的未来,母亲自会为你筹谋。”
宴婷婷听了二人的劝慰,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
府门外。
随着一声高亢的“吉时到”,宴家正门大开,一顶华贵的轿子几被八个身着锦衣的壮汉抬出宴府大门,鞭鼓齐鸣。
随后跟着一抬又一抬嫁妆,好似看不到尽头。
而小门边上,一顶粉红小轿被两个太监抬着,悄无声息地抄小道离开。
百姓们围观,议论声四起:
“快看,那顶正红的大轿,一定是宴家大小姐的。”
“对啊,听说她兰心蕙质,还得了圣上赞誉,与定北侯真是郎才女貌啊!”
“亲王妃规制礼仪,十里红妆作嫁……这阵仗,京城贵女里也就只有当年长公主能与其相提并论了吧!”
“欸,那走得飞快的粉红小轿,莫非是……”
“哦,那是宴家二小姐,入宫为良娣的。”
“同为丞相嫡女,宴家大小姐风光无限,二小姐却这般……也是世事无常啊!”
“就是自作自受罢了,我听说啊,这二小姐婚前便有了首尾,圣上不喜,才只得了个良娣!”
“若是如此,也确实是活该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英峻高大的男子骑着白马——
正是定北侯祁泽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