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殿下近日来寻我,有何关系?”
“我宴霜清可不像某些人那般自甘下贱,无媒苟合!”
她话说得难听,周珲却只当是她在骂宴婷婷,面色不变。
他再度向宴霜清伸出手:“清儿,本王特意今晚过来,便是想给你我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
“祁泽霆注定早逝,待本王登基之后……皇后之位,还是你的。”
宴霜清看着对方迫切的目光,有些好笑:“殿下的意思,是让霜清放着好好的定北侯夫人不做,当您见不得人的外室?”
“何况圣上龙体康健,大皇子乃亲王又武德充沛,其他皇子虽年幼但也聪颖,殿下如此自信,却是令霜清疑惑了。”
周珲原本还笑容满满,听到宴霜清这般夸赞他的“好兄弟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恼羞成怒道:“清儿,偶尔耍耍脾气也就罢了,若是一直如此,便不要怪本王不顾念旧情了!”
说着,周珲猛地抓住了她左手手腕,再次强行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滚开,不要碰我!”宴霜清一惊,右手拿着团扇往周珲脸上挥去。
周珲捂住脸上被扇子砸到的红痕,不怒反笑:“也罢,清儿害羞,便让为夫主动一些好了!”
“你疯了!当日之事你已在圣上面前失了体面,若今日重演,便不怕连郡王也当不得,只能做个白身皇子?”
宴霜清两只手都被对方抓住,心中慌乱,面上却依旧冷静,还不忘暗中威胁。
周珲笑了笑:“是啊,若是被人发现了,本王固然有错,可清儿,大喜之日勾引皇子还是妹夫,你觉得,会是什么下场?”
“还有你的奶娘,会不会被当成帮凶?”
宴霜清面色难看:“殿下的无耻,小女子领教了。”
周珲见对方不敢声张,心中不由得更加得意。
他放缓了表情,声音如平日一般温文尔雅:“清儿,你又何必拒绝呢?与其做个短命鬼的寡妇,当本王心尖上的贤内助,不好吗?”
他低下头,试图吻向对方,却被宴霜清低头躲去,只亲到了冰冷的凤冠。
周珲冷笑一声:“也罢,待你我事成……清儿,凭你的聪慧,应当能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他紧紧地将宴霜清按在石头上,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开始拉扯她的婚服。
宴霜清拼命挣扎,试图摆脱他的束缚。
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纵是她拼命抵抗,还是不免被扯开了外袍。
“亲王妃的婚服果然隆重,近十层的衣物,倒是麻烦。”周珲皱了皱眉,旋即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这拆礼物,若是太轻易,倒也不美。”
见宴霜清还在抵抗,甚至想要大声呼喊,他笑容不改:
“清儿,你若是愿意让众人欣赏,便叫吧。”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宴霜清被彻底激怒。
但她撑着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让情绪完全失控。
她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份恶心与愤怒暂时压下,面上流出一丝妥协:“殿下,你放开我吧,我从了便是。”
“哦?”周珲停下动作,看着她,喜怒难辨。
宴霜清挤出一个笑容:“殿下说得对,霜清……不是愚笨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周珲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清儿,你能这么想,便是好的。可口说无凭……”
“清儿也别想着随便几句甜言蜜语便可唬退本王,今夜,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见他打量着自己,宴霜清咬咬牙,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声音轻柔:
“既然殿下不相信,霜清便亲自证明……”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在袖中摸索那枚绑在小臂上的簪子。
她悄悄地将簪子握紧在手心,等待着那个可以一击必杀的瞬间。
直到感受到对方彻底放松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汇聚全身之力,手中的簪子如同寒月般划出一道凛冽的光芒,直刺向周珲的后颈。
周珲汗毛直立,下意识地推开了宴霜清。虽然他反应够快,但锋利的簪尖还是在他脖颈处留下了一道血痕。
周珲下意识地捂住脖子,面色铁青:
“宴霜清,你竟敢刺伤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