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身为太子之位的有利竞争者,却只得了郡王位,
想来这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不至于此,怕是二皇子其他地方犯了圣上的忌讳。
可贵妃身为二皇子亲母,又知道些许缘故,
怎会不对婷婷,有所迁怒?
只有宴霜清依然保持着冷静理智。
她迅速反应过来,向隋公公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隋公公告知此事,我们宴家日后定会谨慎行事,不给皇家添麻烦。”
隋公公知道这宴家大小姐是个明白人,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
*
隋公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后,继母魏采岑便又开始为宴婷婷的婚事哭哭啼啼起来。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我的婷婷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慎良娣……甚至入不了皇家玉碟!”
宴婷婷听了,心中也是一阵委屈。
她转头看向宴霜清,骂骂咧咧地指责道:
“姐姐,那日祖母生辰宴后,你说等圣旨赐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以为与姐姐是姐妹情深,未曾想,这等大事,姐姐也不与我分说一二?”
魏采岑闻言,也大声表示认同:
“清儿,你怎能如此善妒短视!”
“婷婷也是宴家嫡女,她的婚事糟蹋成了这样,难道宴家会有什么好名声吗?”
“明明只是侯府夫人,却得了亲王妃出嫁的待遇,莫不是,你抢了婷婷……”
“我的婷婷啊,你向来对长姐恭敬,未曾想,竟落得这般苦命的下场!”
她越说声音越大,竟是倒打一耙起来。
然而,宴霜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表演,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根本不屑于跟这两个蠢货争吵。
只是,她不开口反驳,不代表周围人不想。
她身旁的丫鬟凝翠便受不了了,率先出声为自家小姐辩驳:
“夫人,二小姐,你们知道小姐心善,便如此冤枉欺负于她?”
凝翠简直愤怒到了极致:
“耍手段,抢东西的人到底是谁,全府上下,乃至京城老少,皆是清清楚楚!”
“我只是个丫鬟,也知道宫规森严,容不得私相授受之事!有些苦果,不过是种果得果,自酿而成罢了!”
“更何况,长公主殿下那日离开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为此,我们小姐一路没少替二小姐说好话,不然殿下凭什么求情?”
“两位不知道,老太太和老爷可是亲眼见着的。哼,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
凝翠的话,让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宴婷婷本就心中不忿,现在却被个丫鬟冷嘲热讽。
更气的是,对方话糙理不糙,竟然无法反驳!
一时之间,她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凝翠:
“你一个奴婢,竟敢指责主子?口无遮拦,我发卖了你也是理所应当!”
魏采岑见状,也连忙出声厉喝:
“你一个丫鬟,怎敢这样和主子说话?清儿,你未免太过纵容了些,竟生了这等奴大欺主之事!”
宴霜清见状,迅速挡在了凝翠面前:
“凝翠是先母留下的人,仆契不属于宴家,若她有不当,自有舅家和我处置,却是不劳继母大人费心了。”
但两母女却依旧不依不饶。
尤其是宴婷婷,她瞪大眼睛怒斥道:“既然她不是宴家的下人,凭什么站在这!今日便赶她出府!”
魏采岑也附和道:“对!清儿,你嫉妒婷婷得了皇子青睐,竟纵容丫鬟这般欺负我们母女俩,真是欺人太甚!”
“来人!把这贱婢赶出去!”
她们两人说着,示意家丁动手。
“我看谁敢!”
宴霜清紧紧护着凝翠,声音冷厉,震得家丁们不敢上前。
宴家大厅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宛如风暴来临般混乱不堪。
就在气氛一触即发时,宴丞相终于大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