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只配在我面前俯首称臣!”
魏采岑轻轻抚摸着宴婷婷的脸庞:“婷儿,你一定可以的。嫁入皇室,不仅是你的荣耀,更是娘的骄傲,宴家的骄傲!”
“骄傲?特意留你二人在此,便是希望你们有所反省,未曾想,竟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老身活了大半辈子,靠着宴家先祖和亡夫攒下的脸面,便因着你这个骄傲,损失殆尽!”
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正是礼送宾客后归来的宴老夫人。
回想起……
为了这场生辰宴,宴家上上下下精心准备了多久。
开场后,自己对着宗妇千金吹捧有多么得意,想着宴家未来的好风光有多么期待,
见着二孙女偷情现场,迎着所有人嘲讽感叹的目光,就有多难堪,多失望!
宴家因着这两人,大好局面一朝沦丧,
她们竟还有脸面在此母女情深?!
想到这里,
宴老夫人只觉得胸口怒火有了宣泄之处,
鸠头杖朝着地面狠狠一砸:
“忠淮吾儿,去开祠堂,请家法!”
听着这话,所有人都愣了。
宴忠淮看着老母亲手中的鸠杖,想着儿时自己被请的那一次次“家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那手臂粗的木头棍子打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多硬的嘴,多歪的心思,都得给打顺服了!
毕竟,脑子里只剩下痛了,哪里还能想得着其他?
宴婷婷更是瞪大了眼睛,颤抖着肩膀,眼眶泛红:“祖母,您平时可是最疼爱婷婷了,怎么舍得……“
向来在孙辈面前慈爱的宴老夫人,此刻脸上却满是无动于衷:
“却是老身平日对你太过娇惯了。今日,便要好好管教,免得你日后行事无矩,败坏家风!”
宴婷婷闻言抬头,望向老夫人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乞求:
“祖母,您听婷婷解释!孙女,孙女也是迫不得已……”
“当时,殿下拽着我,说心中真正恋慕的是孙女,只是不知为何,传成了姐姐……”
“那二皇子毕竟是天皇贵胄,皇权在上,孙女能得青睐便只能谢恩。纵是对姐姐心有不忍,又如何能够拒绝?”
一番无辜的话,便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试图用无辜来博取同情。
宴忠淮听了更是深有所感地点点头。
但宴老夫人人老成精,又怎会这种娇柔的小女子手段蛊惑。
她不怒反笑:“你也说了,二皇子乃皇室骄子,见惯了美色,怎会轻易对一个女子一往情深,甚至不顾场合?”
“更何况,二皇子原本钟意的正妃是谁,又是否仅是传闻,外人总是不清楚,我宴家上下,难道还能误会不成?”
“今日之事,若不是你长姐相让,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宴霜清在一旁扶着宴老夫人,闻言微微敛目,好不委屈的模样。
宴老夫人见状更是感叹:“终归还是霜清这个嫡长女懂事!这小门小户,继室所出的,虽撒娇卖痴有一套,可到底上不得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