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对于李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毕竟他一辈子的世界就是凤栖乡这片方寸之地,而李旭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纬度的见识都远超他万倍。
邬梅虽然是吴耀祖一方的人,但内心对于李旭这种不畏强权的人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从一开始帮姐姐回绝亲事的凛然不惧,到现在和吴耀祖的针锋相对。
邬梅觉得李旭不识时务,不过却让人有些羡慕,甚至钦佩。
吴耀祖惊讶于李旭才18岁便如此聪明,但并不影响不把李旭放在眼里。
“吴乡长,你这是在当着警察的面威胁人吗?”姜寻兰道。
姜寻兰实在看不下去,吴耀祖的行为让他感觉恶心。
“威胁?我哪里威胁了。”吴耀祖笑道,“就算威胁了又怎么样,姜警察想凭几句话就抓我去监狱吗。”
吴耀祖被李旭撕破伪装后也十分干脆。
不装了,仗势欺人就仗势欺人,还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拿捏了?
“你……无耻!”
姜寻兰被吴耀祖的话气得柳眉倒竖,已经捏紧了拳头。
李旭见状上前一步将姜寻兰挡在身后,防止她冲动。
“吴乡长,你是一乡之长,落下个逼婚的名声,总是不美。”李旭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事。
“哼!”
吴耀祖冷哼一声。
“刚刚吴乡长说专程去看了一圈日杂厂,可是厂子里遇到了麻烦?”李旭询问道。
吴耀祖心中诧异,这小子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连日杂厂的事儿都知道。
其实日杂厂遇到麻烦的事情不难查,李旭前世对付吴耀祖时很容易就调查出来了,难查的是他见不得光的东西。
当初,吴耀祖入股了日杂厂,本以为可以小赚一笔,结果日杂厂生产的梳子太贵、不好卖,最后亏了七八万,让吴耀祖肉疼了好一段时间。
1995年的七八万可不是小数目,购买力来讲,可以买四五套现房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日杂厂最近生产了一批梳子,似乎卖不出去。”李旭再次抛出诱饵。
吴耀祖疑惑的看了李旭一眼。
“那又如何,你难道还有办法不成。”
吴耀祖这几日为梳子的事可谓是操碎了心,在日杂品厂入了股,厂子亏了,自己投的钱就打水漂了。
姜寻兰和李青山看着李旭惊讶的问道:“李旭,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买东西,路过日杂厂听厂里的工人传的,听厂里的工人说,日杂厂好像都快发不起工资了。”李旭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李旭说日杂厂已经发不起工资时,吴耀祖本就烦闷的心,更加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