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亲朋都来吃饭饭;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本来钟文是想像牛膝菊一样,不揭穿毒蘑菇的事,等他们拿去找买家,自然就知道上当了。
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当场揭穿比较好。
毕竟这玩意是真的毒,万一他们真以为自己捡到宝,拿几颗回家炖鸡,那自己可就作了大孽了。
自己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以后都不敢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自己,但万一弄出事故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你,你!”张一白母亲气得横眉冷竖,“你吃饱了撑的,明知道是毒蘑菇,还挖半天!”
“对啊,我闲得慌啊,见不得这种毒物出现在我面前,一定要毁之而后快,干你何事?”
“你,你耍我!”
张一白母亲冲上来,就想要挠钟文,被钟文一锄头推开。
张一白的老爸和几个叔伯也都气得撸起袖子,准备干架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为了消遣自己,硬是假模假样的挖了半天毒蘑菇!
钟源把手上的锄头掂量掂量,往地上重重的一扽,“再往前一步试试?”
钟文冷声叫道:“你们可想好了,动了手,咱们可就要局里见了!我可没让你们采这蘑菇,嘿,我一句话没说,你们上赶着来抢,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吗?”
周鸿超、周鸿新也站到钟文跟前,冷冷的看着张一白。张一白心里一沉,没有说话。
钟源指着张一白老爸笑道:“张平远,你想动我儿子,先过我这一关!
老子在这陈草谷待了十几年,也没见你们村里哪个地痞无赖敢惹到我头上来。我还真不信,就你这种没卵的,奈何的了我!”
“你!”张一白的父亲,张平远指着钟源,哆嗦半天,终究没敢说啥。
这钟源从自己村跑到别的村谋生,当年要是不够狠,也待不下来,这不是张平远惹得起的家伙。
“这次算我们着你们的道了,你给我等着!”软飘飘的扔下一句狠话,几人各拎着一麻袋的牛膝菊转身离开。
一路往外走,张一白母亲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钟文。
“这王八蛋,真是黑心烂肺,骗我们捡了半天的毒蘑菇,有那时间,都够我又捡一大袋野菊花了!读那么多书有屁用,良心都都没了……”
“你安静会吧!”
“……张平远,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刚才怎么那么怂呢,你咋不去干他呢……”
“不是……”张平远转头看了看一脸坏笑的钟文几人,叹口气道,“你怎么知道他就骗了我们这么一回,也许这什么牛什么菊的,也是他故意演我们的呢?”
“……他不可能那么无聊吧,真这样,我们一整天可不就白干了?”
张平远的几个兄弟一听,也急眼了,“卧槽,要真那样的话,阿远,我不管你挣不挣钱,你可得给我们算人工费!”
“欸,大哥,叔子,你这话可就不讲理了,要是这什么菊花,值钱的话,你不要分成,只要工钱,你肯不肯啊!”
“我不跟你这么算!”张一白大伯一摆手,叫道。
“好了好了,还没卖钱呢,吵这个有什么用!”
张平远坐上摩托,大手一挥,“去那个中药材收购站,一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