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哎呀卧槽,没抓住!”
周鸿超游去水最深的地方,还没等潜下去,突然感觉到有鱼从身边经过,连忙双手伸进水里去抓。
“靠,它刚刚就在边上,都打着我腿了!”
周鸿新也来兴致了,“我从这边围过去,你从那边赶过来,试试能不能抓到。”
钟文躺在水里懒得动。
从小他爸管的严,虽生活在农村,还真没下过几次河。别说抓鱼了,连游泳都是读大学时,体育必修课才勉强浮起来的。他知道自己什么能耐,过去只能帮倒忙。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挖黄精的时候没见那么起劲!”
钟文酸一句,目光落在水里,看着一群虾米大小的小鱼从眼前经过。钟文凝神,瞅准时机,双手合十,猛地一扑,差点没把头埋进水里。
受到惊扰的鱼群四散逃窜,心想这人傻逼吧,自己都特地长得不够塞牙缝了,怎么还有人起歹心。
钟文抹一把脸上的水,自然是啥也没捞着,还吓了一跳,刚才扑得猛,头差点就撞河底的石块上了。
“嗯,这是什么?”钟文一手撑着石块,准备站起来,感觉手上摸到了一个圆润光滑的小贝壳。
“咦,螺蛳。这也可以啊,有口福了!”
钟文大为兴奋,岭南人就没有不爱嗦螺蛳的。
一碟紫苏炒螺,几瓶啤酒,能引出一桌子“想当年”的风云人物。
“那鱼你们抓不着!这里有螺蛳,过来捡螺蛳吧!”
“螺蛳啥时候捡不着,今天我非得抓到这条鱼不可啊!”
钟文不再搭理他俩,抓什么鱼,还是螺蛳乖巧可爱,一动不动的等着你祸害。
钟文捡一大把,就扔蛇皮袋去,这趟本是挖黄精的,连个篮子都没带,只能用蛇皮袋装了。
“嗯,这淡水河怎么还有钉螺啊?话说这也不像平常吃的钉螺啊。”
钟文捡起一颗通体漆黑透亮,细细长长,尾巴尖尖,像个钉子一样的螺蛳,端详片刻,扔进袋子,“不管了,应该能吃。”
捡了半个钟的螺蛳,钟文估摸着应该够一顿宵夜了,正准备收手,催促他们也赶紧上山挖黄精去。
“卧槽,总算踏马的抓住了!”周鸿超双手紧紧掐住一条鱼,任由鱼尾疯狂打水,溅得他一脸的水珠,“卧槽,得有六斤了!”
“是条白鲢,不值钱,烤了吧。”周鸿新淡定的给出处死方案。
“嗯,烤了烤了……文哥,借个火。”
周鸿超一点没因为抓半天抓了个便宜货而沮丧,他们钓鱼佬只要不空军,上香的时候都能跟祖宗唠半天了。
钟文走上岸,把泡水的内裤脱掉,直接套上衣服裤子,宁愿让鸟儿自由晃荡,也不能湿漉漉的捂半天啊。
然后才从裤兜找出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一根烟,然后把打火机递给周鸿新,话说中午就干巴巴的啃了两片面包,自己也馋吃肉了。
周鸿新去生火,周鸿超靠过来把鱼扔岸上,谄媚的讨好钟文,“文哥,给我也来一根呗!”
“嗯?”
“我尝尝。”
“我在放屁,你要不要尝一口?”
“不给就不给呗,抠门!”
钟文举起拳头,敲一下周鸿超的脑瓜,“年纪轻轻的,抽什么烟?不学好!”
“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要是好东西的话,啥年纪都能抽,要不是好东西的话,啥年纪都不该抽!”
“卧槽,你说的好踏马有道理!那么多理论,你咋不考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