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林氏破产的那天开始,一波又一波的人,就前赴后继地堵在林氏大楼的门前,一直没有断过。
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这些人的热情居然没有减少半分,也不知他们身后的人究竟给了他们多少好处,竟让他们如此乐此不疲。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市第三医院的门口缓缓刹住,林瑢看了一眼计价器上面显示的金额,十分肉痛地付了钱,然后下车,迈步往住院部走去。
不出她的所料,刚走了几步,就远远看见住院楼的附近,也有一些人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灼灼的目光始终瞄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
挡在宽大墨镜后的眉毛稍稍扬了扬,想来这些人也是那帮讨债的派来堵她的吧。
不屑的眼神扫过角落里严阵以待的众人,林瑢把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又压低了一些,然后大摇大摆地朝住院部的门口走了过去。
临近住院部门口,林瑢动作自然地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拉了起来,捂在口罩外面,连连咳嗽。
不要说远处盯梢的人没有怀疑她,就连走在林瑢身边的人,听到咳嗽声都下意识地离她远远的。
生怕自己在这个流感肆虐的季节里,被她传染上感冒,哪里还会去关注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通过伪装,林瑢顺利地进入了医院,又顺利地找到了母亲叶澜所在的病房,期间没有被任何人骚扰。
别看这家医院规模不大,安保工作做的倒是不错,能把那些诡计多端的讨债者尽数堵在门外,也是不易。
然而这种轻松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推开母亲的病房房门的刹那,一颗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直地立在门口。
不仅表情瞬间凝固,就连脸色也被惊得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