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还未反应,江榆坐进副驾驶指挥,“你坐后座。”
“哦,哦。”徐林赶紧下车挤后座。
卡车的后座空间受后车厢压空间挤压,设计得比较小。人坐在上面不自觉挺直背,因为你没有弯腰驼背的空间。
老白与王俊生、徐林三人挤在后座上。
江榆似乎觉着自己语气生硬,解释一句,“他卡车稳,不会让猪掉下去。”
“对,对。”徐林尴尬点头,努力笑一笑缓解尴尬,扭头不自觉看向车外。
将老白连人带走一块送回镇里,与居委会再三确认山里是否还有人。
“人,应该是齐了。”居委会大妈翻看着人员簿。
“我的羊!我的羊啊!”羊户布丹拉着江榆的手哭诉,“我十几只羊都在山上呢。”
“还有我的牛!就在西口坡。别让黑瞎子吃了。”牛户梅林抢话。
“好。我会送你的羊回羊圈,栓好门。”
附近牛户、羊户喜欢在山里放羊。
羊群由头羊带着早上出去吃草,傍晚回羊圈睡觉。
羊户在看到平常时间羊群还没有回来后,才会出去寻找。
牛户就更省事,脖子上挂着大铃铛,拿根绳子拴在树上。过段时间换个地方栓牛吃草——也实现了“轮牧”。
“还有吗?”
一些人七嘴八舌,有说自己跑得快丢了鞋的,有说自己掉了一篓子的山货,里面有摘得野罂粟(与罂粟是两个物种!野罂粟生物碱不具有成瘾性,不属于毒品。但有毒,生物碱有毒!中毒的毒!蒙医上有止痛、凉血的作用,中医上也有效用,请在医生建议下用药)。
见没有人的信息,江榆走了。
赵刚飞车赶到说得地点,牵着牛的绳子赶到站点养着,拎着羊头领的角赶去羊圈。
等回到林站,天彻底卸下来。
四人没吃午饭,饿了一天,此时饥肠辘辘。
赵刚舀一把米进锅煮饭,架一个蒸屉蒸血肠和肉肠。从大缸里舀一勺农家酱炒鸡蛋,再摘两根院里的黄瓜,简单对付。
忙碌一天,大家都很累。
吃饭时,发现王俊生不在。
“王俊生去哪儿了?洗澡?”江榆疑惑。
“和他姥打电话呢。”好像还哭了。徐林回忆,他好像还看到王俊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呢,正和他姥“告状”呢。
江榆沉默片刻,“我上楼叫他去。”
“诶——”徐林连忙拉住江榆,“队长,我来吧。你们两忙一天了,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你们吃,你们先吃。我们一会下来。”
他哄着江榆坐下吃饭,江榆没多想,说一句,“等你们。”
徐林赶紧上门,敲三声宿舍的门,门内的声音没了。徐林推门而进,“王俊生,队长喊咱吃饭呢。一块下去啊。”
“不了。我不吃饭,你们吃吧。”
“别啊。不就被说了两句吗?咱们是新人,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做,很正常。大大方方的,啊!”
王俊生背过身去,“我不,我要回家。”
“别啊。”徐林急了,一脚踩在梯子上,对着王俊生说,“本就人身不够。尤其是现在熊和豹子都来外圈溜达,警报没解除,这几天都得加紧巡逻呢。你不能在关键时候尥蹶子不干啊。有什么事,过这阵子再说,啊。”
徐林推王俊生,推着他起来。
王俊生坐起,闷着个脸,嘟着嘴,“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着,等这几天急事再说。”交代徐林,“你先别说。不然,这几天也不好过。”
“行。先下来吃饭吧。都等着呢。血肠蘸鸡蛋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