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赛了,虽然现在她很需要钱,但是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旗袍这种东西,随着身价水涨船高,拿下旗袍大赛的冠军,一路才是坦途。
许知意没跟她们多说,技巧性道:“还有别的活,暂时安排不了这么多。”
人都是这样的心态,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也越愿意付出时间成本。
几个富太太立马又跟许知意定了旗袍的其他款式,并且直言说,时间上不着急。
许知意答应了,不过没收人家定金。
陈汝芬看着许知意不卑不亢的样子,眸光浅浅垂了一下,在许知意要走时,对许知意说,“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何必屈居男人之下?”
女人最懂女人。
旗袍什么的,陆决不懂,沈介也不懂。
但是陈汝芬识货,她从拿到第一件旗袍开始,就明白许知意不简单。
旗袍传出去,光彩夺目,很好的扬长避短,各方面的体现她身体上的优点,给她一种,许知意比她还熟悉自己身材的感觉。
旗袍穿的从次数不多,可每一次都有人问是哪位师傅做的。
她没给许知意做广告,可这些太太们也愿意在这里等许知意来。
这些个太太没一个好鸟,靠着男人兜里有几分钱,眼睛高于头顶,谁都瞧不起。
让她们等,没点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女为悦己者容。
女人最舍得在自己身上下本钱。
许知意有这样的手艺,陈汝芬不懂,她何须依仗陆决?
在男人手下讨生活的日子并不好过,陈汝芬看着许知意,也不觉得她如今有恋爱脑的迹象。
“所以,为什么离开陆决?”
许知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挺意外陈汝芬的问题的。
不过,也就是停顿了两秒,许知意没有跟陌生人交心的习惯。
所以,也只是收拾完东西,跟陈汝芬点了点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许知意说完,拎着箱子离开。
门才刚刚拉开,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介。
许知意退了一步,口吻淡淡,“借过。”
沈介深深的看着许知意,也看到了那些太太身上穿着的旗袍,视线顿了片刻后,从许知意的脸上下移,落在了她的手上。
纤细的手指带着不同往日的红。
是赶制旗袍落下的痕迹。
“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沈介看着许知意的脸,低哑开口。
许知意轻笑了一声,反问沈介,“沈少爷,那你觉得什么不辛苦?躺在男人身上取悦男性,就不辛苦了?被践踏自尊的感觉,沈少爷不曾尝试过,所以才这样轻描淡写,沈总,道不同不相为谋,借过。”
许知意说话的口吻有点冲。
说完拎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下一秒。
被沈介攥住了手腕。
“抱歉,”沈介抿唇,看着许知意倔强的侧脸,“没有看轻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