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醉,一场美梦,人生的些许意义或许就在这里面。
陈子君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仍觉得脑袋有些隐隐的疼痛,李园早已不在了,应该是去上早课了。陈子君虽然醒了,但并没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发着呆。虽然醉了一场,但记忆并没有被酒精带走,陈子君任然记得昨晚与宋万河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所有的情绪、动作。
“应该去看看他!”陈子君自言自语道。
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件衣服便出了门朝着宋万河的住所去了。走到半路,又想起应该托黄公公给红姐带个话,红姐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定然十分担心。又这回去朝黄雄住所走去,走到半路又想着应该托黄公公给红姐带点钱,这样红姐才会真正安心,便又折道朝着双绝楼去,心想昨晚双绝楼定然赚了不少银子,自己身上有二百两在从双绝楼的账上支出一部分给红姐。
陈子君的脚刚迈进双绝楼,金镶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哎呀!掌柜的,您来了。”
陈子君被他吓一跳,面露不快,“别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账房先生在不在?带我去见他。”
金镶玉本想在陈子君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热情好客,不想吃了个闭门羹也不该多话,“在呢!这就带您去!”便领着陈子君朝着账房去。
到了账房,那账房先生正在认真核算账本,并未注意到他二人前来。陈子君朝着金镶玉摆手让他退下,独自一人来到账房先生旁边。
账房先生见有个黑影,抬头一看是陈子君慌忙扔下手中的账本,施礼道:“掌柜的您来了!您快坐!”
“昨天的账目算清楚了吗?”陈子君坐在账房先生的椅子上,胡乱的翻看着那个账本。
“回掌柜的,算清楚了!”那账房先生见陈子君翻看账本,心里有点慌乱,虽然自己已经算了好几遍了,但仍然怕有算错。
“昨天收了多少银子?”陈子君也不看那账房先生,继续翻看账本。
“回掌柜的,一共是一百七十三两5钱,小的算了好几遍,错不了的!”那账房先生道。
陈子君有点惊讶,完全没想到会赚这么多,要知道自己盘下乔宇这个店才花了三百两银子,而昨天只一晚上便收回来一百七十两。
“王掌柜的知道了吗?”陈子君虽然心里激动,但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小的还没禀告王掌柜,王掌柜昨个儿累坏了,现在怕是还没起床呢!”那账房先生一头冷汗,生怕这位新掌柜对自己不满意,便又补充道:“等王掌柜醒了,小的立马去禀告!”
“不用了!我跟他说吧!以后每天的账目,再打烊后就禀告,不要等到第二天!”陈子君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打烊后就禀告!”账房先生不停点头,重复着陈子君的话。
“你给我取一百两一银票来!”陈子君想从账房支一百两,再加上自己的二百两,一共三百两让黄公公给红姐捎过去。
“回掌柜的,银子全是碎银子,需要去钱庄兑换才行!”账房先生小声的道。
“那你快去兑,兑好了拿给我!我去看一下王掌柜的!”陈子君起身道。
正准备要走,又回头从荷包里掏出一块三两的碎银子放在桌上,“这个赏给你,快去办事!”
账房先生大喜,满口称谢,将那碎银子收起来,收拾账房的银两准备去钱庄兑换。
陈子君来到王辰的房间,敲门却没人应声,推门进去只见王辰仍在睡着,桌子上扔着围裙,衣服也没脱和衣而睡。看来伙计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累坏了。便也不打扰他悄悄的退了出来。
金镶玉一直注意着陈子君的动向,见他进去又退了出来,知道王辰还在睡觉,便提了壶茶请陈子君去坐。
“掌柜的,您真行,小的在酒楼当伙计这么些年也没见过昨晚上那阵势,要是天天都这样,那咱们酒楼的银子得比钱庄都要多了!”金镶玉满脸堆笑,恭维这陈子君。
陈子君看着旁边的金镶玉,总觉得他很像过去的自己,时刻陪着笑脸,说着好听的话,心底里便泛起一丝同情。
“坐下说!”陈子君指一指旁边的椅子道。
“小的站着就行!腿脚好!”金镶玉有点受宠若惊,不敢坐。
“叫你坐下就坐下!”陈子君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