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冬天,许多人家连棉被厚衣都没有……
“大人,外面有兵爷来了,说是让你随他们去府城。”有门房在门外通报。
沈策摸了摸眼角,声音嘶哑道:“城门开了?可说什么事?”
“没有,就是说要见您。如今在前厅等着。”
沈策起身朝着前厅走去。
“沈县令,许久不见。”张元凯对着常县令拱手道。
见来的是张元凯,沈县令松了口气,张千户这人是个好的。
“不知张老弟今天所为何事?”沈县令拱了拱手。
“主子喊我来接你去府城。”
“主子?”沈县令眸光一闪。
“林知府如今身体如何?”
张元凯没有答话。他知道,敏锐的沈县令已经知道了什么。
“沈大人别怕,去了府城是好事。”
“好事?难不成能解决我们云梦县的税收问题?”
张元凯想着云月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没准呢?”
沈县令没想到是这种答复,为了税收,他也要去趟府城。
进了城门,沈县令没有发现城内有什么异常,百姓们依旧在努力的活着,城门守卫还是那些熟面孔。
心里的疑惑更甚。
直到来到知府府衙,才察觉到了不同。
守门的护卫站的笔直,目光炯炯,跟之前知府门口的护卫完全两样。
来迎接他们的也不是之前那个熟悉的门房,而是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男子。
“见过沈县令,在下宋离。主子马上到,您先坐着稍等片刻。”
沈县令随着他去了堂屋,并没有喝茶,开始打量这四周。
给他上茶的女子英气十足,看着就是有些身手的。
不一会,又进来了几人,也是与他一样,剩下三个县的县令。
“老沈,你也来了?你可知知府大人叫我们过来做甚?”
沈县令看了眼朝他问话的男人,撇过头装作听不见。
这人跟知府蛇鼠一窝,他不屑与他说话。
“哼,傲什么傲?听说就剩你们县的税收没交上去,待会看知府大人怎么收拾你。”申伦有些得意。
“听说你们大湾县为了收税,逼死了数十人可对?”
“休得胡言!是那群贱民不配合,自己要死的,干我何事?”
“畜生!你枉为父母官!”沈县令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一阵悲凉。他一个农民之子,全家供养他寒窗苦读十余载,本以为能为朝廷效一份力,为百姓们献一份力。
结果所有的东西都与他想的不一样。朝廷不作为,不管百姓死活。
百姓贫苦,他不但帮不了他们,还要与朝廷一起压榨他们。
这个官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