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口血淋淋的,都能看到骨骼。
“这世间当真是讨厌!!阿娘也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你呆在这里。”她悲伤绝望之下,闯入了谁都不敢进入的烂柯。
烂柯之内,别有洞天。
正是一片晴朗的白天,没有血月,没有血玉。
温暖的光阳照下来,让她有些恍惚。
两个仙人正坐在棋盘前下棋,聚精会神没有发现她。
她浑浑噩噩的搂着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其中一个老神仙道:“这小女子怀中的是慧灵之女吗?”
“可别顾左右言其他,我让了你三子,还是让我斩了你的大龙,你还有翻盘的机会??”另外一个老神仙忽然道。
这时,婉兮怀中的婴孩睁开了眼睛,轻轻道:“平位三三。”
“哈哈哈哈,老子逆风翻盘了,你这个垃圾老道,快快输我一葫芦仙丹。”那老神仙本来要输了,按照婴孩一句话,修改了落子。
一时间棋面妙趣横生,竟然是被逆风翻盘了。
婉兮震惊异常,“如琢,你……你还活着。”
“别说话,往前走,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冷冽、果决,明明充满了稚嫩感,却有种吴凌恒的那种腹黑。
婉兮虽然惊讶还在还活着,依旧是闭上了眼睛朝前走去。
两个老神仙正在复盘研究落子,看着她们母女的背影,“这是要去水镜一层,我们拦还是不拦。”
“破了你的阵,按规矩,我们是不能拦的。”另外一个道。
烂柯阵外,大雨滂沱。
吴凌恒嘴角慢慢的上扬,睁开眼睛爬起来,“去水镜的第一层吧,看看那个没有妖,也没有神的世界。”
拔出匕首的时候,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从今天起,把心魔和吴有匪都还给你。”吴凌恒又自言自语道。
段薄擎见他醒来,心中大骇,扭头就跑,“你……你中了致命一击,怎么还能活。”
“段大帅,我们可能要了结一下私人恩怨了。”吴凌恒手中的匕首投掷出去,正中段薄擎的后肩膀。
段薄擎扑倒在地,疼的无以复加,竟是从山崖上滚下去,“吴凌恒!!就算你得了慧灵之力,我也不会人输的。”
“是吗?那就放马过来吧,段大帅。”吴凌恒擦了嘴角的血,摇摇晃晃的下山了。
心被扎了一个窟窿眼,他本该死的,可是却奇迹般的站起来了。
接下来要去哪?
他不知道。
倘若现在白大人冲上来补刀,他就一命呜呼了。
法国。
孔二挣扎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
看了看闹钟,才喊了一声:“我竟然是睡过了,昨天……是月空亡,我忘了回国!!”
“好端端的回国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生了什么二心了??!”吴采采刚巧进卧室,气的拧他耳朵。
孔二眯了眯眼睛,眼底有一丝阴凉,也有一丝狠意,“错过了一件大事,日后团绒,怕是饶不了我。”
“你说的是那只耗子吧?它前几日要下水游玩,没想到被激流冲走了,我也想救它,奈何我不会水。”吴采采淡淡道。
孔二一惊,“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不早对我说,难怪这几天看不到它。”
鼠仙乃是有灵性的仙物,自小就跟着他了。
活了不下百年,怎的会被水流冲走。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吴采采,吴采采面色有点阴沉。
“媳妇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那鼠仙儿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有过命的交情。”孔二觉得团绒被水冲走,和吴采采有着什么联系。
吴采采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淡淡道:“我一个孕妇,能对一只老鼠做什么,你是不是多想了。”
太可怕了!!
这俩兄妹太可怕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孔凌尘心中喊着,其实也是觉得解脱了。
他自己本身并不想回国惹事,奈何团绒于他有恩。
不能真的把拿耗子怎么了,否则必遭天谴。
吴采采解决了,他以后虽然少了耗子助力,但也不必受到掣肘。
吴府。
吴攸宁正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给吴军阀守灵,“爷爷,您这一去太突然了,吴系没了您这主心骨,可怎么好。”
吴攸宁一直在军校读书,成绩十分优异。
已经得了旅长,只是未大权。
吴军阀一死,加上吴凌恒长期在龙虎山修道,此番正是吴系人心浮动的时候。
“小少爷,麻烦了,段薄擎趁着大帅亡故,人心浮动,率人攻打我们和他们就近的城市了。”肖战龙从外边仓促进入灵堂,悄声对吴攸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