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平不是社交达人，从小他很少和人亲近，面对别人的热情很难招架。

密会进行道四点，潘平有些顶不住，提前撤出。撤离之前，某闺蜜流里流气的上来勾搭脖子，索要潘平微信。

讲道理，这是纯粹的耍流氓，潘平的目标是方绪。

方绪刚走进棋牌室的时候潘平就心有所感，感觉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接近，但清云来的不是‘好东西’，仅仅是‘好东西’的气息，方绪身上带有‘好东西’的气息。

于是，清云主动操盘，游戏每次轮到潘平变卦必然提问方绪，某流氓闺蜜大喊大叫：介个就是爱情！今天月老牵线，天命不可违！

确实在外人看来，潘平和方绪多少有点缘分，两人也搭上话，聊天中，潘平得知方绪来之前见了她的姐姐。她姐姐出门旅游，路过陵道顺便来看她，她现在还是在校研究生，生物专业，跟着导师写论文，助攻方向是研究自然界生命体绕实验室，食堂，宿舍三个固定建筑，作三体运动的轨迹实践。

说人话就是混学历。

最近一段时间基本上住校，学校晚上十点关门，不过研究生没人管，她导师也好请假。

方绪主动加了潘平微信，后续聊到潘平住在百善观，往后可以学会真画符，她直要两眼放光，顿时变得她闺蜜都热情，三两句把自己的底细全抛出来了。

原来她来密会并非单纯的个人兴趣，还有导师之命，前来研究如何祈求好运，以方便做实验。

她导师经过五十多次双盲研究，发现同样的人使用同样的材料按照同样的流程做同一实验，加入有祈福符篆，晶石，仪式等幸运物品，实验成功率要提升百分之二十多。

能复现，有作用，是科学！

于是她导师命她前来研究幸运学，着重研究最有效用，并且最方便使用，不影响大多数实验流程的幸运物品，比如符篆，方便装进自封袋，塞兜里。等到同门师兄弟们多做些实验，案例攒一两百个，发不了顶刊也能为顶流，最差最差买符篆，下半辈子都不愁吃喝。

潘平觉得研究幸运学是假，打发学渣是真。方绪几次抱怨她的导带着师兄弟钻进实验室不出门，一心要搞个大新闻，说是耐十年苦功干出震动东南的事业。十年啊，花都谢了，不如早早毕业。

没花多久，潘平就把消息摸透了，也多亏清云，潘平聊天时候举着牌子提点关要。

依照方绪的生活轨迹，好东西基本确定实在方绪学校，甚至在方绪导师的实验室里。此前清云感知到‘好东西’在道陵，方绪姐姐来道陵是路过，可以排除。此外方绪一直在学校生活，具体如何需要实地勘察。

拿定方向潘平就离开了聚会，去到方绪的大学。

根据感应方绪的经验，他对好东西的感知范围大概是无视物质阻隔的两三百米，这个范围很大，潘平在学校内游荡，一会就发现了四五个和方绪一样携带着气息的人，在宿舍楼和实验楼两栋建筑内也感知到气息。但学校里只有气息，没有‘好东西’。

潘平认为好东西可能被人随身携带，而他们运气差，正好没碰到。远远的望着那些身上有气息的人，清云将他们的形体外貌记下。信息太少，清云也不清楚好东西会在那，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天天太晚了，明天再调查。”

潘平看手机已经六点，确实不早。离开学校之后，他去往婚纱店，花费四十八块钱租借一台手持摄像机，明天有大用处。

回家，慢跑健身，一觉睡到第二天三点，背上手持摄像机，骑共享单车去方绪学校，进校之后绕着学校骑单车，三点时分，大多数学生都在睡觉，潘平做个人肉雷达，很快把整个学校扫描一遍。

结果和昨天一样。没有好东西，只有好东西的气息，沾染好东西气息的人分别在研究生宿舍，老师宿舍，和没有亮灯的实验室。

难道说好东西的携带者不住校？又或者好东西是由方绪姐姐携带，传染了气息给方绪，方绪又把气息传染到学校周边？

“可是你和密会的其他人都没有被方绪传染气息，其实直到现在，我们都不能确定‘好东西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它能传染也是你的主观猜测。”清云幽幽压抑嗓音，游气若丝，好似夜鬼一般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