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后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起初,众考生只和熟悉之人说话,三三两两围做一团,低声探讨考试内容。
随着时间的流逝,考生们讨论考试的热情逐渐发酵,彼此间的隔阂逐渐打破,便开始有好事者,频繁接触一些此前并不熟悉的陌生人。
当然,这群好事者的心思并不单纯,想借机攀关系,搞结交的人不在少数。
在修仙界,自身实力固然重要,但人脉关系有时候比自身实力,更加重要。
修仙真言,“法财侣地”中的“侣”,便指的是人脉!
能来赵家考试的考生,就算考不上,多少也都有点能力,与他们交好,并无坏处。
考生中的极个别者,甚至可以说是“身世显赫”。
“陈道友,你可知那位穿紫色法袍的人是谁吗?”
陈争身边,林云咬牙切齿地指着一个紫袍考生。似乎还在记恨此人用法袍“作弊”的行为。
陈争对紫袍考生并不关心,不过出于对林云的礼貌,还是多看了一眼。
只见紫袍考生四周围了一圈修士,所有人都对他捧着一张笑脸,万众瞩目,好似明星。
陈争顺着林云的话问:
“他是谁?”
“肖悠然!”
“不认识。”
“你不认识肖悠然,但你肯定认识他爷爷。他爷爷便是我们屏阳坊市,大名鼎鼎的‘离火老祖’!”
作为一家规模不小的散修坊市,屏阳坊市中是有几位筑基散修坐镇的。这也是劫修不敢在屏阳坊市作乱的主要原因。
其中便包括“离火老祖”。
“离火老祖?肖悠然的来头确实不小。”陈争微微颔首。
能有一位筑基修士当做靠山,这起点比无数人要高出太多了。
“不过,他既然有老祖爷爷,为何还要来这赵家参加考试?”
林云一脸震惊地看着陈争:“陈道友,你还是不是我们屏阳坊市的散修?离火老祖妻妾如云,子孙无数,这在屏阳坊市人尽皆知。肖悠然连儿子都不是,在肖家未必受宠。来赵家寻找机缘,不是很正常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陈争摊了摊手,他平时一心修炼,不太关注八卦消息:“传闻离火老祖迟迟晋升不了筑基中期,就是因为资源不足,难道和他的众多妻妾也有关系?”
“这是肯定呀。听我爹说,离火老祖曾经也是苦修士,依靠步步为营晋升筑基。由于此前太苦,离火老祖筑基后意气风发,放浪形骸,不知不觉弄出了一大家子。练气的资源消耗对筑基来说九牛一毛,但也架不住数量众多。离火老祖是散修筑基,家底远不如赵家深厚,因此必然会受子孙连累,影响修为前进。”
陈争点了点头,心说,我也是散修,当以离火老祖为戒,稳扎稳打,戒骄戒躁,绝不能因为一时得意,导致前功尽弃。
看着无所不知,侃侃而谈的林云,陈争道:“林道友,你但凡把心思多放一点在画符上,这赵家考试,兴许你就能通过了。”
林云不以为然:“陈道友,你是把心思放在画符上,但你不也没通过吗?反正都通过不了赵家的考试,不如不要那么努力,这样还能给自己找点借口。”
陈争点到为止,决定顺从林云。
他对林云一拱手:“林道友此话颇有哲思。水平很高。陈某受教了。”
听到同伴的恭维,林云不由得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今天画符时,他差点被陈争打击到了,幸好现在找回面子,不然晚上绝对睡不着觉。
堂堂中品符师之子,岂能被一个红河巷散修比了下去?
“肖悠然,严不凡,还有……陈争。你们三人通过了符师堂考试,暂且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客房吃饭了。”
管家吴泉面带微笑地宣布考试结果。
院中的考生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