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这一次，就按你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吧。”

柔嫩手掌握住了她冰冷僵硬的指尖。

温暖传遍四肢百骸。

「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

「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

「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

「生于神与虚空之手」

「你必封印众人心中散播的障目之光」

「你是容器」

「你是空洞」

「你是——」

「苏妄」

………

“喂，苏大小姐。醒一醒。天黑了。”

剧烈的摇晃将苏妄从黑暗中拉回，少女迷茫的看着前方那张废狗的面孔，有些反应不及。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心翼翼道。

“你是……？”

“完了完了，咱们的苏大小姐居然连自己麾下最忠诚的头号狗腿子都认不出来啦，这可真是太令我伤心欲绝啦！”

望着少女不似作假的反应，废狗捶胸顿足，发出了饱含无尽哀怨与委屈的声音。

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不公一样。

“好了，停！我想起来了……”

打断掉少年那颇为浮夸的表演，苏妄揉着有些胀痛的颞部声音嘶哑道。

“明妃，现在几点了？”

“九点，苏大小姐。”

路明非说着，又补了一句。

“是你让我这会叫你的。”

“我知道了。”

端起桌上能治百病的神药——热水！轻抿一口。

苏妄不禁叹了口气。

“说吧，明妃，还有什么事。”

“诶嘿，苏大小姐真是神机妙算……”

“……正事。”

“嘿嘿，苏大小姐你看啊。咱们这不是要毕业了吗？我想……”

路明非傻笑一声，开始苍蝇搓手。

“你想让我帮你把陈雯雯约出来？”

只一眼，苏妄便知道路明非肚子里准备放什么屁。

“不是我说你啊。明妃，你怎么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将水杯放下。

苏妄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路明非。

一脸恨铁不成钢。

“好歹是跟我混的人，怎么非要去做别人的舔狗？”

“诶，苏大小姐此言差矣。什么叫舔狗！读书人的喜欢，能叫舔吗？我这顶多算…算暗恋！”

闻言，路明非立马反驳。

“而且，咱们苏大小姐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有魅力？！一定会帮小弟我这个忙吧。”

路明非说罢，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少女挤眉弄眼。

“打住！你再这样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嫌弃的撇了撇嘴，苏妄毫不客气的戳穿了路明非的伪装。

“我话放在前头，只帮你约陈雯雯，悬。毕竟我和她不熟，而且要不是你，我都不认识她。不过——我可以以马上高考为由，帮你把文学社的人聚在一起。”

“诶嘿嘿嘿，只要苏大小姐愿意帮忙就行。”

路明非笑逐颜开。

他一脸谄媚，凑到少女面前，低头哈腰。

“行，那就这个周末。”

在QQ群里敲下一句周末聚聚的公告，苏妄关上电脑站起了身。

“你是准备再玩一会还是和我一起去吃夜宵？”

“全凭苏大小姐吩咐。”

“那就走吧。”

说着，苏妄扔给路明非一串钥匙，转身向外走去。

“得嘞。”

接过钥匙，路明非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