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抱着他大哭:“远风,你爹他不是人,他把我的首饰抢走,拿去包怡红院的花魁了!”
顾致礼逛怡红院的事,顾远风早就知道了,他只能安慰葛氏:“娘,你想开点,爹在外头鬼混,总比把女人带回家好吧?”
哪一样都不好!葛氏恨意难消,眼泪止不住地流。
顾远风有点不耐烦了:“娘,你先别管我爹逛怡红院了,苏大小姐那边,出大事了。”
葛氏一愣:“她怎么了?”
顾远风先把春红支了出去,才道:“苏大小姐怀孕的事,差点被苏芩秋和候爷发现了。她因为这事儿,吓破了胆,逼着我在七天内娶她过门,否则就挺着肚子,吊死在宁远侯府门口。”
如果苏锦瑟真拼个鱼死网破,宁远侯府一定会跟他们断绝关系,再把顾远风送进大牢吧?
葛氏吓坏了,把眼泪一抹:“赶紧想办法,一定要在七天内,把她娶回宁远侯府!”
“我哪有什么办法!”顾远风心烦气躁。他如果有办法,就不会来找她了。
葛氏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了几圈,差点撞到拔步床上。
她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把床一拍,有了主意:“我有办法了!”
她说完,先把春红叫了进来:“你去金戈院看看,候爷出门了没有。”
春红刚在后窗根下听了墙角,正愁没有机会去给苏芩秋通风报信,闻言响亮地应了一声,拔腿去了。
她走后,葛氏才跟顾远风解释:“等候爷不在家的时候,我去找苏芩秋,逼她想办法。”
顾远风觉得她在讲笑话:“苏芩秋会听你的?”
“你要是不听,你就去认女儿,让她们母女分离,一辈子都见不到面。”葛氏得意洋洋。
“这法子真行吗?”顾远风表示很怀疑,“我又没办法证明那野种是我的女儿。”
“没法证明没关系,能吓唬住苏芩秋就行。”葛氏把那张拔步床一指,“上次我就是用这法子,讹了苏芩秋一张床,价值八千两!”
是吗?顾远风再无疑虑,高兴了起来:“娘,还是您有本事。”
葛氏得意地一扬头:“你放心,只要有野种在,我们能拿捏苏芩秋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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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赶到金戈院,顾泽夕正好不在。
三七领着她,去偏厅见了苏芩秋。
春红给苏芩秋请了安,压低了声音:“夫人,有新情况。苏锦瑟逼着顾远风在七天内娶她,不然就要吊死在宁远候府门口。”
看来苏锦瑟上次被她吓到,给顾远风施压了?
苏芩秋暗自一笑:“那顾远风打算怎么办?”
春红懊恼道:“葛氏只说她有办法,打发奴婢来金戈院,看看候爷在不在。至于后头他们是怎么商量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没关系。”苏芩秋对她道,“你回去告诉葛氏,今天候爷在家,不过明天下午他要出门。”
今天候爷不是不在吗,为什么要骗葛氏?春红不明所以,但她相信,苏芩秋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便什么都没问,回去传话了。
三七很犯愁:“葛氏为什么要让春红来打听候爷的行踪?她到底要干什么?”
苏芩秋微微一笑,“你去找个说书的姑子,叫她明儿到金戈院来,我要好好地告诉我的儿媳妇,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顾远风提前娶到苏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