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微微一笑道：“道歉很诚恳，她愿意成为我的侍女恕罪，我已经原谅她，就是不知道她随我离去，是否会影响到道长？”

“我手下狼妖众多，白毫只是其中一个，九皇子无需多虑。”

简单的交锋结束了，李治看着凌虚子一副淡然自得的表情，确实有几分道士的精髓在里面。

道士嘛，大部分都是老子的道统，属于‘无为而治，随遇而安’的性格，凌虚子算是脱离妖怪的境界，半只脚迈入妖道的行列了。

“那就好，我想向凌虚子道长打探一下黑风山周围的情况，人类的村庄，或者其他大妖的事，能否告知于我？”

“自然可以。”

凌虚子开始一一讲解这黑风山周围的情况。

“黑风山脚下有一座观音禅院，那观音禅院平日里香火鼎盛，周边百里的百姓都会来这里烧香拜佛，黑风大王也和那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有些交情。”

“嗯，嗯。”

李治连连点头，这些他都知道。

“往东千余里，有个鹰愁涧，那鹰愁涧乃是黑风山脉的尽头，里面藏有一只白龙，平日里吞吃路过的商贩，偶尔也会吞吃小妖，实在可恶。”

小白龙是饿惨了，他是真没得吃才会选择吃靠近鹰愁涧的人和妖。

“西边，是不是有个高老庄？”

“西边乌斯藏国界之地倒是有个高老庄，有三、四日的行程，不过那高老庄有只猪妖，他本事不小，打跑了不少黑风山到那的小妖，不过他离我等甚远，便不曾有过交集。”

“那就对了。”

李治一拳打在手心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凌虚子心中不免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那猪妖有什么来头吗？”

“他啊，他本是天将，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受苦。”

李治没有隐瞒这些事实，他不想黑风山的人和猪刚鬣有冲突，小妖无所谓，但黑风山的三位当家的绝对不能和他斗。

“啊？天将？那他为什么被贬下凡！”

“这个，我不能说。”

说实话，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这个事，李治一直都是有疑惑的。

这个疑惑主要在于嫦娥的身份，按照西游记原著，嫦娥其实是太阴星君的侍女的总称，有不止一位嫦娥。

但很多西游记版本会把嫦娥直接当作为那位有玉兔的广寒宫主人，也就是奔月的嫦娥。

李治目前还不知道猪刚鬣到底调戏的是哪个，这很重要。

前者只是一位嫦娥，未必是奔月的那个嫦娥；后者肯定是奔月的那个嫦娥，如果调戏的是奔月的那个嫦娥，李治只能说天蓬元帅只是被贬下凡已经是给他活路。

因为奔月的那位嫦娥，她的前一任丈夫叫做羿。

不知道是大羿还是后羿，但传统神话里，已经将这两人几乎融合在一起，也就是那位射掉了九个太阳的‘羿’。

而且按照身份的话，羿其实算是人族的王之一。

你说李治作为人族正统的皇帝之子，面对一个调戏自己老祖宗妻子的罪人，他该怎么做？

拿他的猪头来祭祀‘羿’都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