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到命令，现在返航。”沐离都这么说了，秘书李还能怎么办，随他的意思啰。

“哥哥，你在担心什么呢？”苏慕灵不解。

“我在做测试……测试我们怎么样的行动才不会引起深海的反击或者说拦截。不过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沐离自信地说道。

“赤城，经历过第一次伏击战后，你们都没补给过是吧？”沐离问一直安安静静侍立在一边的航母舰娘。

“是的，毕竟这里是敌占区，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私自进行补给。”赤城柔声回答。

毕竟现在可不是游戏，补给什么的必须回到港口沐离带领着的这只完全超标的编队在游戏中可没法实现。所以，按照这里的做法，舰队出航都是要带着补给舰的，倒也不是游戏中的补给舰娘，就是普通的补给运载船只，个头大，装的多，但也跑不快，不耐揍。如果舰娘受损或者中破大破，也能够进行就地修理当然对于舰娘们而言肯定没入渠泡澡来的舒服。

随着探索编队的顺利返航和主力舰队合流，沐离开始下令“所有舰娘听令，即刻排成复纵阵型，和我们最开的阵型一样。”

舰娘们自然是照办。

“所有战列舰做好战斗准备……驱逐舰先进行就地补给，补给完成后分散警戒，同样做好战斗准备。”沐离第二条命令下达。

舰娘们虽然都满头疑问，但本着遵从命令的原则自然还是照办。

“现在除欧根和得梅因之外，其他舰娘开始补给。完成补给后航空母舰释放舰载机。”这是沐离的第三条命令。

“哥哥，你这是……测试深海的反应？”苏慕灵分析着这几条命令，从中得出一个结论：“你认为如果我们全部完成补给，深海就会现身伏击……就像我们刚到这里那样？”

“没错……而且我有很大把握，这些阴魂不散的深海在我们完成补给那一刻就会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沐离回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呆在这儿这么久她们都没任何动静？”苏慕灵似乎明白了沐离在担心什么。

“这就是我想搞明白的地方。”沐离解释道：“根据我对舰娘以及深海各方面的研究和调查，发现深海与舰娘，甚至我们人类，都没达到那种不死不休的程度。”

“蛤？可是她们一直在袭击我们。”苏慕灵摇着脑袋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不要只看表面……你想想，上次的防御战，深海能一次性拉出那么庞大的舰队来怼我说明深海在军力方面完全不存在问题，但如果她们和舰娘以及我们人类完全不死不休的话，为啥早不拿出来？面对那种规模的军力，我们能坚持多久？”沐离反问。

“这个……确实没法解释呢……”苏慕灵仔细回忆了上次整个防御战的细节，确实如同沐离说的那样。

“虽然说我家舰娘的战斗力确实能让深海感到不安，但那么庞大的舰队和机群放着我家舰娘不管，统统把火力都集中到我身上又是什么意思？”沐离又问。

“大概……是她们觉得哥哥你是对她们而言最危险的吧。”苏慕灵如是回答。

“没错，我是她们最大的威胁……那么为啥刚才我们遭到伏击，对面的炮火覆盖到整个舰队，一点儿都没针对我的意思？”沐离第三次提出问题。

“这个……哥哥你是说……她们……并非自愿的？”苏慕灵脑中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浮现：“她们……是被控制了？”

“是的，现在我可以做出结论深海并非自愿想和舰娘与人类为敌，而是有一种看不见的，我们还没察觉到的力量，促使着双方不断发生战争但这种力量也不是一直持续的，不然我们现在这么大咧咧的停在海上没被攻击，这话说不过去。”沐离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估计深海那方也有一种类似于提督意志之类的东西，迫使她们臣服并听命于这个意志。而咱们所见到的这些零散的深海，要么是战斗力不够而被放在最外围的炮灰，要么就是眼睛为那个意志提供一切信息。”

“能通过仅有的信息分析到这种程度，哥哥的智慧何其超然……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哥哥会遭遇那种规模的袭击吧……”苏慕灵此时心里了然：“我必须尽快成熟起来，现在别说帮到哥哥，完全就是在拖哥哥的后腿……”

“慕灵小姐……”一个柔和的声线突然出现在苏慕灵的脑海里：“请不要妄自菲薄。对于他而言并非真心希望你能帮到他什么，他的最大愿望便是，你若安好，我心安然。”

“这个声音……是赤城小姐吗？”苏慕灵一个机灵：“您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抱歉，目前我的能力有限，还无法从命运的轮回中看出什么……但请您一定牢记，您与提督的因缘并非今世而起。您是他心中唯一的软肋，只要您安好，他便是这世间无法战胜之人。”柔和的声线渐渐消失：“不要忘记……”

“呜，这是让我老老实实当一个花瓶的节奏吗？”随着这神秘女声的消失，苏慕灵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我不想作为笼中的金丝雀……虽然被他宠着真的很幸福……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我的目标并不遥远，只要我能跟上哥哥的脚步，能够尽力为他分忧解难……这就是我苏慕灵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