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几日，韩非和李斯准备出发了。

他们与荀子打了招呼，纷纷告辞。

“不知道何时能再见。”李斯朝韩非深深鞠了一躬，“师兄的才华，斯终身难忘啊。”

他关注到旁边站立的赵恩弈，毫不拘谨地抱起赵恩弈，勉强带他转了个圈。

“我有个儿子，差不多也该这么大了……”李斯激动地用手比划着赵恩弈的个子，“不过他一定比你高。”

“呵呵。”赵恩弈干笑。

几人走上了不同的路，只留荀况在原处，他看看李斯，又看看一长一少的身影，见他们都雄心壮志，就安心回去了。

……

“非回来了。”韩非望着昔日的国门，万分激动。

“从历史记载来看，韩非和张良相差30岁左右，嗯……”赵恩弈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张良才刚出生啊……”

“嗯……”赵恩弈望着师父，试探问道：“师父有什么打算吗？”

韩非用手接住空中的尘埃，嘀咕道：“嗯……为师要拿得想要的一切。”

能不能拿到呢？就像着空中的尘埃，没有触觉，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赵恩弈见师父有些失意，安慰道：“那我也可以帮师父。”

“哦？”

“帮师父治国，或者上战场，做商人，我都可以啊！”赵恩弈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哈哈！”

为了欢迎弟弟回归，韩王设置了宴席，但赵恩弈没去，只是在府上和其他人玩乐。

一个女奴仆来侍奉赵恩弈，被他婉拒了。

“今夜中秋，公子要去看看吗？”奴仆见赵恩弈无聊，问道。

“好啊！”

“我去为公子准备衣物。”

宴席上，舞女载歌载舞，美酒佳肴被大口咀嚼。

韩非默默观察着在座的所有人，韩国的高官。

因为上层信奉巫术，礼乐崩坏，当初申不害改革的效果已经被彻底倒退。

大多人顾及面子，只是问候韩非几句，就没再说什么，都开始互相奉承。

宴会的烈酒是韩非钟爱的饮品，他不爱喝茶，虽然茶让人理性，但缺少热情。

“公子。”柔情似水的声音让空气凝住。

韩非猛地抬头，看清为他倒酒的女子。

女子的手指纤细，她身姿妙曼，面部被薄纱遮住。

女孩用手触摸着自己的左脸，但迟迟没有掀开面纱，只是引导着韩非的视线。

女孩静静看着韩非，又好像不是在看他，转身随其他女子退下。

韩非清楚她遮住脸的原因，这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

河岸那里有个卖抄书的姑娘，生意不算好，但她毫不在意，只是不断写着。

赵恩弈看着河道里被放走的河灯，这是宫里的贵族小姐们的游戏，用来祈祷赐福。

赵恩弈玩的正开心，丝毫没注意突然轰散的人群，同样专心的还有卖书女。

“喂！把钱拿出来！”

那群劫匪来到女孩面前，大声吼着。

赵恩弈回头看去，女孩因为那个字还差一笔没有写完，就一直没有反应，只是双手控笔。

写字，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笔，它可以画龙点睛。

见劫匪准备动手，赵恩弈打算赶过去理论。

刚迈出一步，那个女孩手腕轻抖，完成最后一笔，她卷起竹简，右手握住竹简，对那贼人的腹部一捅，那壮汉便捂肚子哀嚎倒地。

同伙的见此情景，不敢乱上前，赵恩弈一旁的陌生人突然提示道：“你们人这么多，还怕她一个小女子不成？”

那男子一看就气质非凡，腰间带着佩剑和玉佩，右眼正下方是一颗痣，他的眼尾像牡丹一样妖媚。

几人重振士气，一同上前，卖书女丝毫没有慌，由近及远的断去他们的手和腿。

解决完他们，女孩往这边过来，赵恩弈连忙往另一边跑，女孩和男子扭打在岸边。

“哇偶——”赵恩弈只差鼓掌助威了。

岸边的树男子一掌拍断。

女孩毫不心软，处处攻击的部位都是要害，不过都被男人接下，男人步步紧逼，女孩往后位移。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