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吃了素包子、茶叶蛋、以及廉价热豆浆的路杰顾海，而后的，坐在拥挤的，一看就容易藏有甲醛的办公室中，翻看着上午要拨打的客户号码。

目盯着，密密麻麻的，宛若蚂蚁搬家时，成群结队的电话号码，动了动喉结的顾海，苦笑了一声说道：“这几百个电话，都是今天要打的吗？”

“是的。”为顾海倒了一杯热水的路杰，垂低了些黑褐色的眼袋说道：“打电话，是房产人的基本功，没有客户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努力，就是打电话。”

中午十二点钟，路杰与顾海，终于告别了上午的煎熬与忙碌。

喊顾海去吃午饭的时候，路杰意料之中的发现，顾海哭了，一双眼睛，哭泣的红红的，肿肿的。

轻拍了下顾海的瘦弱肩膀后，路杰便把顾海拉到了附近的月季公园里。

快到八月中旬了，公园里的月季花，盛开的还是如此的鲜艳美好。月季，只要水肥和日照充足，它就能不断的生长新枝并孕蕾开花。

月季，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可以开花的花卉。

人嘛，也应该有月季花的特点，在适宜的时候，日日皆可微笑。

咬了口干面包的路杰，略看了一眼，娇艳的月季花说道：“人，都是先苦后甜的，你不曾吃过苦瓜，你就永远不会懂得西瓜到底有多么的香甜。”

“可是，我不想吃苦了。”石凳另一边的顾海，低声的讲道。

“嗯，你要放弃吗？”将剩余的半块面包，包裹好放进口袋中的路杰，淡淡的说道：“其实，放弃也好。不擅长销售并不是你的过错，因为销售的结构逻辑，本就是违反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