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你!”
蔡县令接过话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揭开了某个重大秘密的一角,因为在整个案件的调查中,他这个县令,仿佛成为了县丞班若的下属,几乎沦为了工具人,此刻终于能插上话,于是匆忙开口。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发现在场的众人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县令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他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你们想想,为何我发现三人被杀后,就马上派人到郡城?这并非是我心血来潮,而是有着深思熟虑的考量。”
不等他人回答,蔡县令就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就是因为小娥三人都与李昱相关,她们被害,不管是与不是,都能与李家血案扯上关系。我们就会怀疑李家血案另有隐情,从而重新开始调查,本来将被定罪的李昱,就会获得更多的时间,甚至有可能摆脱嫌疑。”
蔡县令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只见班若等人正皱眉沉思,显然都在消化他所说的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说,李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没说错吧。”
“蔡县令分析得完全没错,看似最大的受益人的确是我。”
李昱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表面,深层次的情况,需要我们一步步进行分析。”
李昱看向班若和李斯,目光中带着回忆,还有一丝后怕,“不知你们是否记得,在审判期间,班若曾经用法家五品律者的手段,让我承认罪行,还提出,只要承认,就可从轻发落,让父亲不至于绝后?”
“没错,确有此事。”班若点头肯定,然而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表示不解。
“若我想得没错,如果当时不是师尊破解了张远的术法,那我在张远的律者影响下,恐怕就已经承认了罪行,接着就是畏罪自杀了。”
李昱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这样,不只是完全除掉了李家,达到了他的目的,还能让他获得蜀地百姓的肯定,可真是一举两得。”
蔡县令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这两天,班若已经给他说了审判的过程,但现在听来,事情比班若所说还要更加凶险和复杂,他看向李昱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佩服。
李昱言毕,又接着问道:“班若县丞,你应该清楚地记得,张远煞费苦心,一步一步引你入局,让你找出案件真相的原因吧?”
“他是要我深信,李府血案的事实,就是我调查出来的这样,就是你积怨成恨,同时贪图大嫂美貌,从而犯下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