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昭丝毫没有管现在已经是凌晨时间,直接给莫箐打了电话。
“莫箐,曲鸢生日宴的名单你有没有?”电话接通,顾知昭开门见山的问道。
莫箐冷笑了一声,声音是不正常的沙哑:“怎么,顾小姐这是找不到借口,打算逐一封口了吗?”
这话虽然带刺,但顾知昭也知道了她手里有名单,于是也不和她废话:“明天中午你来一趟顾家,我有东西给你看。”
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相信莫箐一定会来,所以她也没必要和这头死犟的驴,浪费时间去争辩什么。
顾知昭想了想,又给齐念打了电话。
“二当家!”齐念这个点还没睡,而且格外兴奋。
顾知昭已经习惯了齐念非要坚持喊自己二当家,而且怎样都不肯改口。
“嗯,你去查查曲鸢每年的动向,还有接触过的人,事无巨细,明天中午我就要。”
“啊?”这话就像是一盆凉水,唰的一下,就把齐念火辣辣的热情给浇灭了。
齐念忍不住哀嚎,“二当家,你要知道我是人啊,我不是牛,而且就算是我是牛,地是耕不坏,但我会坏啊。”
“完成任务有奖励,”顾知昭开始画饼,“我知道你可以,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齐念又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可以!二当家你放心!这世上只有我耕坏的地,我是不能那么被轻易都打倒的!”
听着她耍宝,顾知昭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笑着嘱咐:“有些人会不希望我们去查,你们记住,一切小心为上。”
“好,二当家你放心吧,就我这实力,没人能把我怎么样的。”齐念自信的说完,还不忘骄傲的哼唧两声。
“行了,早点休息吧。”
“好。”
挂了电话,顾知昭也赶紧回了房间,重新钻进裴若岚的怀里,安心的入睡了。
次日。
顾知渊急匆匆赶回家里,就看到了顾知霆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喝茶,手上还拿了份文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他妈给我喊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在这办公的?”顾知渊也是立马就炸了,瞪着顾知霆的美眸里满是怒意。
顾知霆没看他,只点了点茶几上的早餐,淡淡道:“吃完再说。”
“顾知霆你是不是有病啊?”顾知渊又气又无语,电话里语气那么冷,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现在这狗居然这么淡定,还让他吃早餐?!
顾知霆没有搭理他,继续看文件。
看看看,你早晚看成个瞎子!顾知渊在心底狠狠把顾知霆骂了一顿,才老实坐在沙发上干饭。
不过那吃饭的架势,就像是在啃顾知霆的骨头,咬肌都开始健身了。
顾知霆轻飘飘的瞥了眼他,没说话。
飞快吃完东西,顾知渊又赶紧给自己灌了杯水,看向还在拿着文件的男人,没好气的吼他:“我吃完了,文件哥你能放下你那破文件了吗?”
顾知霆放下文件,站起身,语气依旧很冷淡:“跟我过来。”
顾知渊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对于顾知霆这种装高冷的行为十分嫌弃,但还是跟了过去。
跟着顾知霆一路到了地下室门口,顾知渊立马拽住他的衣服,气愤的问道:“顾知霆,你他妈不会是又想骗我,把我关进去吧?”
小时候顾知渊经常闹腾顾知霆,想和这位新哥哥一起玩,但对方却一直都很高冷,不是拿着本书就是在学习新东西,后来顾知霆实在是被他烦的不行了,就故意把人引到地下室,直接给人关了起来,最后还是顾父发现不对劲,把人放出来,又教训了顾知霆一顿,这件事才算结束。
虽然顾知渊面上像是露出利爪的狮子,但眼底却有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害怕。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不敢靠近家里的这个地下室,尤其是和顾知霆一起。
顾知霆嫌弃的瞥了眼他,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人在地下室。”
说完,也不管顾知渊还拉着自己的衣服,直接往下面走。
“哎!”手上的衣服被抽出去,顾知渊抿了抿唇,还是跟了上去。
越往下走,顾知渊的心就越慌,看着前面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暗自在心里咬牙。
要是顾知霆再敢关他,他就打断顾知霆的肋骨!
打开地下室的门,不用顾知霆开口,顾知渊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知霆:“卧槽,顾知霆,这不会是你弄死的吧?”
难怪顾知霆突然让他回来,原来是让他来收拾烂摊子来了!
饶是再好的脾气,被他这么闹了一个早上,也维持不住了。
顾知霆一脚踹他屁股上,不耐烦道:“看她左手手臂。”
顾知渊没想到他敢踢自己,瞬间怒了:“顾知霆!你居然敢踢我!”
“少废话,赶紧看。”
顾知渊气的不行,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了眼地下室四周,这里面的布置他并不熟悉,而且……他打不过顾知霆这个王八蛋!
综合考虑了一下,顾知渊还是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蹲下身查看谭茹茹的胳膊。
一晚上过去,原本的红色蜘蛛网颜色更加鲜红艳丽,像是人的血。
顾知渊看到这个,气瞬间就没影了,不解的拧了拧眉,看向他问道:“这是镜城苏家独有的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毒叫血蛛,是苏家以各种剧毒为食,养育的一种红丝蜘蛛的毒液制成的。
“苏家?”顾知霆眯了眯眼,问道,“那个很少露面的老世家?”
顾知渊点点头,着急的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顾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顾知霆抿了抿唇,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完顾知霆的话,顾知渊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这些事背后有苏家的手笔,那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在镜城那么多年,虽然路子不干净,但和不少世家都交好,唯独这苏家从来没有露过面,甚至和他在镜城就像是鸳鸯锅一样,他从来没有找过苏家的人,苏家也从来没有找过他,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