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

“不生气了，好不好？”女子挽着少女的胳膊。

“我说你也真会挑时候。”少女叹气道。

“不生气好不好？”女子重复着这句话，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想要妹妹完全原谅自己。

“行吧！”少女又怎会不清楚自己的姐姐？姐姐爱她，自己也不差，刚才不过是在赌气。

女子嘴角勾起弧度，不言，但少女能够感受到她的开心。

周围漆黑，这个环境程长空虽然没有呆多久，但也算是熟悉。他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也难怪，如果有人才算奇怪。

“你到底是怎么没的？”程长空对着空气说话。

没有回应，只有程长空所说的话不断回荡。

“咔——”四周的黑暗出现裂纹，逐渐的这里不再黑暗，有光从裂纹渗出，很温暖，很明亮，但并不刺眼。

裂纹蔓延至整个世界，玻璃碎裂的声音随之传来。

眼前是一片海，一片“黄金之海”，海之广阔，不见四周有旁物，唯有天，海独成美景。

“困境破碎，便换来明亮，心也变得清明。”

海水平静，不见一丝波澜。程长空站在水面上，头顶黄天，脚踩苦海。

苦海是修士之根本，修士若是无法在苦海中生存便会自我侵蚀，走向死亡。唯有在苦海中找到自我便如同在黑夜中点燃明灯，修仙起来事半功倍，成就大道！

这对程长空来说，还太远了，远到他根本不会去想那时候的事情。

黄天是修士心中的本我，用来防止修士在苦海中迷失，一个人若是本我都不复存在，早就溺死在苦海中了。

“苦海，元神的寄宿之海。”他看着脚下，又抬头看天，“黄天，稳定苦海的支柱。如今一见果然不凡，到底是我这个人不凡啊！”孩子年龄到了，自恋很正常。

回到现实已是白日，他居住在女子所有山峰山脚，这座山宗内称温清山，山上有灵泉，每天泡上一泡，对修行大有裨益。

“弟子拜见长老！”程长空来到山顶女子的洞府。

这洞府规模极大，占了整整半个山头！光是大殿就有两个，每一个都是可容纳万人标准。

女子坐在大殿前，身旁坐着林子轩。

“既已拜入门下就叫我师父吧，我叫林墨清。”女子开口道，“宗内惹出祸乱，只要影响不大，报上我的名号，就无人追究。”

“师傅放心，弟子四处绝不惹事生非，专心修炼，早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林墨清正准备喝茶，被身旁少女用手肘轻推几下，又放下茶杯。

“嗯……”林墨清有些犹豫，看了看少女，少女也在看她，无奈叹了口气，“昨晚一事是为师做的不对，你别太放在心上。”

“呃……”

“诶呀！姐，你太高看他了，昨晚就他那种飘飘然的状态，他能记得什么啊！”林子轩开口。

程长空正不知怎么回答，这林子轩让他如释重负，“实不相瞒，弟子确实记性不好，还望师傅多多包涵。”

“无妨。”女子喝了口茶，“修行这么久，你有什么疑问，都提出来吧。”

“确有疑问。”程长空拿出那把刀，走上前去，“这把刀是我姐姐留给我的，您可以看看它所用材质吗？”

林墨清拿过刀，仔细端详起来，林子轩也好奇地看着这把刀。

他这把刀的锋利程度两人都是亲眼所见，一刀便可破赤目银猿防，虽说赤目银猿不是什么高阶妖兽，但其防御也非同一般，由此可见此刀的不同寻常之处。

女子仔细端详起手中的刀，“刀鞘是八翼赤天蟒的鳞片，刀柄是黑檀木，这刀刃我看不出一二，像是龙的牙齿，却又不是八翼赤天蟒，像是真龙血脉，大概是六龙吧，我不敢说的太确定，龙这类生物，我所见甚少。”林墨清无奈叹了口气，“你这位姐姐，修为非同小可。”

林子轩不可置信的看着程长空，长这么大，她还不知道居然有姐姐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其它问题吗？”林墨清把刀还给程长空。

“其余都是一些小问题，我下去自己查一查，就不麻烦师傅了。”程长空后退几步，“弟子先行告退。”

“诶！等等我！我陪你一起！”林子轩连忙跟上，看姐姐说的那把刀这么厉害，这不得借过来玩玩。

两人离开后，林墨清长舒一口气：第一次和外人说这么多话，累死了。还好有轩儿……轩儿！她一拍桌子，坐直身体：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