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护身符就放在枕头下,我没乱丢!”
阚羽萱里面单穿一件短胸衣,确实不搭一个长长坠坠的护身符,她以为白丘是要怪她,不珍视他送的礼物,所以急忙解释起来。
闻言,白丘就从枕下摸出了那个护身符,而后坐起,将自己的背后的银发又取出一缕,用小桌上的桃花发簪快速一划,就将那一缕银发割断。
“你这是干嘛?”
阚羽萱不解地看着白丘割断自己的一缕银发。
“你就当做是定情之物吧!”
白丘将那缕断发卷起,而后打开护身符,塞了进去,重新绑紧后,就给阚羽萱戴上。
“可是你好端端的一头漂亮的银发,就这么缺了一截,好可惜啊!”
阚羽萱捉起白丘那些因为被外力强硬割断而变得弯曲毛躁的断发,惋惜道。
“无妨。
头发还能长长,但你只有一个。”
白丘说着,伸手扶住阚羽萱的侧脸,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那张红彤彤的脸蛋,认真地叮嘱道:
“你可能答应我,这次不论发生什么,都绝不再摘下来?!”
“嗯!我答应你!
从今以后,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遇到什么事情,都绝不再摘下来了!”
阚羽萱同样认真地回了他一个承诺。
“真乖!”
白丘宠溺地笑起,揉了揉阚羽萱的头发。
“萱儿,将衣服换换,今日我带你出去转转。”
白丘说着,就掀开了被子下床。
他们这十日以来就没再一起出过门了,前两日他那般冷落她,让她那般伤心,心中对她多少觉着亏欠,外加他已经答应了要在她离开之前与她创造快乐的回忆。
故他决意剩下的每一天都要和她好好相处,过得有意义一些,让她这一生都觉值得怀念!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为她,也是为他自己。
他曾受过情伤,他也希望能有一段善始善终的美好感情,以除去根种在他心中几百年的,那颗关于情爱的毒瘤!
“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阚羽萱见白丘穿了靴子后坐在床边不动,就这般委婉地请他回避。
“呵呵……你都能当着我的面沐浴,还怕在我面前更衣么?”
白丘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便是故意揶揄她。
“下流!谁当着你的面洗澡了啊!”
阚羽萱闻言,顿时羞恼地推搡了白丘一下,将他踉跄地推寄了床榻:
“我要换衣服了!你赶紧出去!流氓!无赖!大色狼!”
“呵呵……”
白丘只是看着害羞的阚羽萱强装凶神恶煞,不再多话,笑着往殿外走去。
床上的阚羽萱伸长了脖子确定通过珠帘看不到白丘了,这才直接从床的另一侧光脚下床,快速地换起了衣服。
待换完了衣服,她才走回床边穿鞋,然后坐到案边梳头。
当她看到镜子里的她时却是吓了一跳。
她拿起铜镜,凑近仔细照了照,诧异地发现她的脖颈上是一片片红色的吻痕,且在她的脖颈右侧还有四个浅浅的牙印。
见状,她的脸就更是发红发烫了,她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他们居然打得那般火热!
阚羽萱扎了个马尾之后,插上了桃花发簪,便是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披纱,她将披纱折了几层,然后当做围脖纱巾缠在了脖子上,尽量地遮掩着脖子上的吻痕。
而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遮好了,才出了内室。
白丘看到她刻意用披纱遮挡脖子上的吻痕,也只是偷偷一笑,他知她害羞又要面子,便没有明知故问地去拆她台。
两人洗漱了一番后,便是拿上纸伞,出宫去了。